倒也还没到废了这种地步，念姝欲言无声。

顾一燃听着赵晓光的话挑了下眉，左看右看，最后目光落在穿得单薄的念姝身上，她只穿了件居家时会穿的短袖，露出一截黛青血管明显的纤白手臂，他拿过椅子上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念姝刚跟着郑妈妈一路火急火燎赶来的时候，整个人热得不行，但现在人凉下来后，待在医院这种消毒水味，干干净净的地方确实有些冷，也没拒绝顾一燃披上来的衣服，还小声道了谢。

郑北听着赵晓光越来越伤痛的哭声道：“你操谁的心呢？什么废了废了的。”

赵晓光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哥，郑南被灌了多少毒，你就跟我说吧。”

想不听见这动静都难的郑南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往外看。“哥，你就告诉我，郑南现在怎么样了，我挺得住。”

郑北抬眼瞧见了偷偷往外看的郑南，抿动了下唇，看向赵晓光直言道：“你是不是真喜欢我妹妹？”

念姝飞快地看了眼郑北，又瞟了眼垫脚看着外头的郑南。

赵晓光哭腔道：“这还用说吗？”

“那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

郑北的话还没说话，赵晓光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以后不管郑南变成了啥样，我就是喜欢她！我娶她，我养她一辈子！”

看别人谈恋爱，可比自己谈恋爱有意思多了。念姝脸红扑扑的，不自觉地咬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