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打岔，议事厅里紧张的气氛缓解不少，只白玖还捧着脸抱着头担心自己脑袋的安全。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与其担心脑袋搬不搬家的，还不如早些开始查案呢。”少女嫌恶地看了眼那沾血的笔，撑桌站起，拢在一块的月华锦缎柔顺落下。

*

天都外的一处山野中，这里是水鬼抢亲案的发生地，布满枯枝败叶的地面上有一条长长的沟壑，沟壑内泥土湿润残留着血水，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天都一位富商的千金由此嫁去外地，结果惨遭不测。”

刚蹲下来的白玖一闻这味，脸色煞白，捂着鼻子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念姝拿着帕子掩着口鼻，没有靠得太近，也闻到了那种黏腻浓烈的鱼腥味。

完全没感觉到查案的危险，只感觉到了各种各样的恶心。

念姝往旁边走了些，避免鞋底沾上那片泥泞。

“是水族作祟。”赵远舟收回探查的手，缠绕在他指上丝丝缕缕的妖气渐渐散去。

文潇道：“水族有很多，龙、鱼、玄龟、鲛人……能不能把范围缩小一点？”

赵远舟想了想，一脸认真道：“长得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