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记得——因为火势太大,房梁上的瓦片不断掉落,随处都是滚滚的浓烟,连续不断的琉璃瓦和木梁朝着他们砸来,安弘寒以身为盾,抱着它冲出大火的包围。
这条伤口,就是那时候割伤的。
“唧唧……”
这声呼唤带着感激,又带着感动。席惜之伸出爪子轻轻拍打安弘寒的手背,一貂一人以自己特有的方式交流着。
尽管小貂不能开口说话,可是安弘寒瞅着它那双水灵灵的眼眸,总是能够清楚的读出它所想表达的意思。
“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冲进去救你。”安弘寒实话实说,当时情形由不得他多想,他一腔心思告诉自己一定要去救,“你就当朕当时昏了头。”
捉摸不准安弘寒的心思,席惜之扬起小脑袋,紧紧的盯着他。纵使安弘寒什么话都不说,可是席惜之却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救命大恩,怎么能忘记?
席惜之凝视着救命恩人,目光灼灼。
“唧唧。”
“谢谢。”
强撑着精神,席惜之刚想站起来,却因为力气不够,又摔到在安弘寒的腿上。
后背火辣辣的疼,席惜之疼得上下牙齿直打颤,下意识回头看伤势,入眼的第一眼,就是光秃秃的后背,那里是一块灼烧后的伤疤,因为涂抹过药,上面覆盖着白色的药膏。
席惜之忍不住唧唧叫唤,伸长了脖子,努力往后面转,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毛发就犹如席惜之的衣服,这会衣服被剔去一大片,令它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像全身赤(和谐)裸的站立于人前,后背阵阵发疼,席惜之无精打采的趴在安弘寒的腿上,恨恨的想,此仇不报,誓不为貂。
它从来不会去招惹谁,可安若嫣却迁怒于它,害得它受皮肉之苦不说,还使得它失去一片光泽顺滑的毛发。
也不想想,它全身上下就这身毛发最值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笔账,席惜之总得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