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凤台镇,赵逢生明显感觉到这里跟之前来的时候气氛不太一样了,街道上没什么人,就连过去热闹的茶楼也冷冷清清的。
“怎么这么冷清了?”
穆思思也来过凤台,看着镇子变化如此之大忍不住发问。
车子靠近尘隐门,却见新建的道观门口堵着一群人,赵逢生让司机在不远处停了车,然后下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司机回来说:“是一群镇民堵在尘隐门门口,说是一个孩子去尘隐门驱邪,结果反而更严重了,乡亲们都跑来要个说法。”
赵逢生说:“都未开观为何要替人驱邪,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这时候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喊声,赵逢生想了想后脱去了身上的道袍,换了一件寻常衣服后说:“我去看看,你们俩从后门进去。”
赵逢生下车后很快就混入了人群里,他不动声色挤到最前面,这才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只见一名妇女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孩子身上裹着红布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可这个孩子最多不过三岁的年纪,周围的环境如此嘈杂,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如此安静地睡着,而抱着他的那名妇女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周围有几个人正对着尘隐门骂骂咧咧。
“什么道观,我看是骗人的,说是驱邪结果送进去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这才过了两天,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大家伙来评评理,道观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这几个人明显在煽风点火,尘隐门都还没开观,在此地没什么基础,附近的百姓对尘隐门根本就不了解,如果眼前这档子事儿处理不好,那尘隐门在凤台这个地方恐怕就开不下去了。
这时候尘隐门的大门开了,老贺带着一名道童匆匆走了过来。
“快看,老道士出来了。”
“老道士你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给个说法,孩子为什么进了你们道观后变成这样了?”
有人挑头之后,周围的老百姓立刻议论纷纷,喊声不绝于耳,都是让老贺给个说法的。
老贺焦急地走到孩子身边,他查看了孩子的状况后明显吃了一惊说:“怎么会这样,贫道昨日已经把孩子体内的邪祟驱走了,按理说应该没事了。”
这时候挑事儿的其中一人走过来骂道:“什么没事了,你眼睛瞎了吗?这孩子都快死了,你看不到吗?”
孩子的母亲抹了抹眼泪说:“我的孩子到底怎么了,我送来的时候孩子至少还是清醒的,可为什么被你驱邪之后孩子就昏迷不醒了,我怎么喊他都没反应。”
“让我把个脉……”
老贺伸手想去摸孩子的脉象,周围挑事儿的人见状突然大喊:“这老道士又想对孩子动手动脚,不能让他碰孩子,要不然孩子可能就没命了。”
“我只是想给孩子把脉,哎呦……”
老贺想开口解释,人群里突然飞出一块石头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老贺捂着脑袋跌倒在地,人群里有人故意高声喊道:“这老道士没憋好屁,揍他。”
周围的人一下子全围了上来,想要围殴倒地的老贺,老贺虽然有些道行但面对这么多拳脚一时间也无力招架,脸上和身上挨了好几下。
“都住手。”
眼看局面越来越混乱,赵逢生一声大喝,体内放出气劲一下子便将周围的人全部震退,然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贺面前。
老贺捂着脑袋,刚刚被石头砸中的地方已经流出血来,他认出了赵逢生的脸赶紧行礼说:“小师祖,您来了。”
“你先进去吧。”
“我想给那个孩子把一下脉,那孩子的状况不对劲。”
“我来处理,你进去吧,再逗留恐怕又要挨揍了。”
老贺长叹了一口气退回了大门里,他一走刚刚那几个人又嚷嚷起来。
“不能让老道士走了,他必须给个交代。”
人群开始乌泱泱地向道观门口涌去,赵逢生回头冰冷的双目扫过每个人的脸,只用眼神就将众人吓住了。
“你是谁?是不是那个老道士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