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香很开心:“好啊,以后我能继续养猪,咱家就不缺粮食和钱了。”
沈大富有些担心:“孩子,全公社的头发辫子可不少,你有那么多钱吗?”
“不用钱。”沈东升摇摇头,说道:“我去打野猪,用猪肉和粮食换头发。”
家人们这才放心,既然以后可以继续养猪,囤积一些头发也行。
毕竟人的头发长得很慢,要长出10厘米的头发,大概需要4到6个月时间。
吃完中午饭,沈东升收拾一下装备,准备进山打野猪。
“东升,你干啥去?”沈大富叫住儿子。
“我去找我师父进山打野猪。”沈东升背起猎枪。
“不急不急,明天我和你师父陪你一起打猎。”
沈大富呵呵笑,说道:“下午我和香莲正式上任,你去给我们撑腰。”
赵桂香也说:“东升先去撑腰,你是咱家的主心骨,明天再去打野猪。”
沈东升只能答应,老爹和萧香莲都是新官上任,缺乏一些自信心。
中午1点50分,沈村第5生产队的责任田,社员们等着沈大富安排工作。
沈大富挺直腰杆,指着已经抽穗的麦田:“同志们,今天的任务是灭杀麦田里的蚜虫。
打完四亩地的农药,男同志记4个工分,女同志3个工分,现在开始上工。”
“好嘞。”社员们马上开始准备下午的劳动。
二十多个女社员,拎着水桶、扁担去沈东升家,用他家的压井打水。
她们或抬或挑,把一桶桶清水送到田间地头,专门给男人们提供水源。
男人打开木头做成的喷雾器,把灭杀蚜虫的农药加进去,背着喷雾器喷洒农药。
田间小路上放着几口大水缸,女人们继续回家打水,一趟又一趟不知疲倦。
沈大富背着手在小路上溜达,防止有人偷偷把农药倒掉,就像一个小监工。
萧香莲坐在树荫下,面前是一辆平放的架子车,上面有算盘和账本。
旁边有一棵歪脖子柳树,沈东升躲在树干后面,掏出手机录制打农药的画面。
这是手动喷雾器,社员们左手握着压杆,右手拿着喷杆,把农药喷在麦穗上。
一个喷雾器突然坏掉,注水口喷出一大道水柱,农药水淋在社员宋德阳头上。
“册那!”宋德阳急忙摘掉身上的喷雾器,迅速脱掉上衣擦头发上的药水。
他的儿子宋铁柱急忙过去帮忙,拽出腰里的擦汗毛巾给他爹擦头发。
农药有剧毒,现在天气热,药水通过汗毛孔渗入皮肤,就会导致宋德阳中毒。
这边,沈大富赶紧过去帮忙,萧香莲也掏出手绢走过去。
沈东升却皱起了眉头,“册那”是魔都方言中的骂人口语,女朋友韩诗诗生气时会说脏话。
这里是凤梨县,距离魔都十万八千里,知青站里也没有来自沪地的知青。
“宋德阳是沈村大队的土著,为什么会说魔都方言,还说得那么标准?”
沈东升觉得不正常,不禁在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