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工资以外的福利是没有的,比如国家每个季度都会给外贸厂分配自行车票或者缝纫机票,几百号工人抓阄抢这张票,厂里的全部临时工是没资格抓的。
除此之外,临时工不享受分配房子的权利,不享受免费看病的权利,甚至不能在食堂里免费吃饭。
沈振南看着沈东升的工作证,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已经迈出了进城当工人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孩子,为了一个临时工名额打破脑袋的事情可太多了,只是你没有听说过。”
沈振南语重心长的说:“如果你不能通过明天的全省外语人才招聘,就撅着屁股好好干它三五年,我自会安排你当正式工。”
“谢谢老叔,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不急,来日方长。”
沈振南一脸欣慰,说道:“天下间的事情都是很奇妙的,说不定谁会用得着谁。”
两人在办公楼下面分别,沈振南回办公室工作,沈东升推着自行车离厂,在大门口被看门保安拦住。
保安旁边站着四个中青年男人,脖子里都挂着工作证,都是外贸厂的临时工,因为正式工和临时工的工作证有区别。
一个中年人伸出右手:“你是兽医沈东升同志吧,我叫魏长江,是咱们厂的临时工会的会长。”
沈东升急忙跟魏长江握手:“魏会长好,认识你很高兴。”
“这些都是咱们临时工会的同志们,厂里的所有临时工都在咱们的工会里。”魏长江开始介绍另外三个副会长。
沈东升不知道这个临时工会是个什么组织,却知道他们想让自己入会。
执勤的门卫也是临时工,他认识沈东升,以为沈东升是来办入职的,就悄悄通知了魏长江会长。
有人的地方就有歧视和压迫,正式工歧视欺负临时工,而临时工就抱起团来跟他们对线,保证自己的利益。
魏长江马上带着三个副会长在大门口堵沈东升,目的当然是请他入会,因为沈东升是厂长沈振南眼里的红人,红得发紫。
经过一番交谈,沈东升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图,笑道:“我今天主要是通知沈叔我要结婚的消息,下个月的一号才过来上班。魏会长,等我上班以后再说这事呗。”
“行,以后咱们就是工友了,大家互相帮助。”魏长江也不敢马上逼沈东升变态,问道:“你啥时候结婚?我去给你帮忙?”
“谢谢魏哥,不过我的婚礼很简单,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沈东升并不知道厂的水有多深,肯定不能傻乎乎地站队,跟他们说声再见,骑着自行车离开外贸厂。
现在看来,外贸厂的水很深,后续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奇葩争斗。
沈东升摇摇头,暂时不考虑这些,骑着自行车来到凤梨公社,来到魏振邦的办公室,给老魏同志点上一支香烟。
“魏叔,到时候抽空参加我的婚礼。”
“放心,到时候我带着你老婶一起去。香莲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就是我的徒弟。”
魏振邦心情很好:“关于结婚你有什么困难吗,都说出来。”
“倒是没有困难,就是想请你邀请一些县里的同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