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看着甜美温软，实则很有主见，一旦做了决定，谁都动摇不了。即便方笑远和江雪一都急得火烧眉毛了，她还是那句话：“不急。”

“现在太晚了，我明天再澄清。”

江雪一：“……”

“好吧好吧。明天出门记得戴上头罩，不然被人认出来小心被打。”江雪一说破嘴皮子都没用，无奈又操心，丢下这句话回房间了。

方笑远倒是更清楚余温的性格一些，离开前问：“小鱼，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余温点头。方笑远紧绷的脸色松缓一些：“有需要随时找我，我手机24小时开机。”

“知道了，方婆婆，快回去吧。不然蔡阿姨该催你了。”余温俏皮道。故意让凝滞沉重的氛围重新活泼起来。

方笑远果然抬手在余温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又给我取绰号！”

临走前，他不放心再次叮嘱：“记住，有事一定要联系我。”

“知道啦！”余温连连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方笑远压下心中的失落走出粥铺。

其实以他们的关系，是不用这样反复叮嘱的。

有什么事，永远第一时间找对方，这是二十多年交情养成的习惯。

可是最近，他妈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他和余温来往很有意见。甚至还揪住他的耳朵要求他去相亲。

相亲？

怎么可能！

他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在很久很久之前，在看见那个瘦瘦小小，病恹恹，头发黄黄，眼睛贼大，有些丑，笑起来却甜滋滋，甜到人心里去的小姑娘时，他的心里就住进来一个人了。

只是，多年来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等他察觉了自己的心意，反而没有表白的勇气。

真怕说了，被拒绝，连朋友都做不了。

本来他还先徐徐来，一步步铺垫。

没想到一向对余温很照顾的亲妈，这次却站在了反对面。

“那个小姑娘是可怜，我也很同情她。你拿她当妹妹疼我没意见，但要是结婚，你先和我断了母子关系再说！”亲妈的话回荡在耳边。

方笑远阳光爽朗的脸上蒙了一层晦暗。

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

余温那么好，妈妈为什么不喜欢？

“为什么？”

程家，程墨也在问程霜露这三个字。

程霜露刚刚和朋友逛街回来，整个人喜气洋洋。

她一进门就撒娇问妈妈准备她爱吃的菜没有，她饿惨了。

结果亲哥黑面神一样把她喊去客厅，直接砸了几张照片到她脸上，然后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

程霜露看着散落在面前的照片。指尖一点点变凉。

为什么？

那个人不是说万无一失，绝对不会有人查到她头上。

大哥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

照片上，是她联系水军头子，发布抹黑余温言论的内容截图。

还有她切小号写的爆料小作文，以特殊学校一名有良心的员工身份说出余温为了独占设计，故意把小女孩推下楼梯摔伤，到现在还在住院的事。

程霜露沉默着，沉默着。

可程墨不是来看她表演沉默的。

程墨看着这个曾经很疼爱的妹妹，失望透顶：“我会宣布解除你在程记的一切职位，你……”“你凭什么这么做？”程霜露被刺激得不轻，尖锐大喊。

“凭你做事毫无底线，为了私愤诬陷伤害他人。”

“呵呵，他人？你怎么不敢承认我动了你心上人，所以你要为她出气，要把我赶出程记？哥，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这还没结婚，就要把妹子的继承权拿走。接下来你是不是连爸妈都要赶走，好让程记成为你和余温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