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呢?”假哭的余温放下手。俏脸布满寒霜。
她可以自己做戏,忍些委屈,与这几个人周旋。但是欺负方笑远不行。
方笑远和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中年女人不妨余温翻脸如翻书。
而且看着娇俏好拿捏的女孩儿,这时候还散发出不好惹的气息。那眼神,看得她都有些发虚。
中年女人落了下风,没有立即说话。老太太倚老卖老,怒瞪余温和方笑远:“哪个小杂种打人就骂哪个。”
方笑远的拳头又赢了。
虽然他不打老人,但是老人不会说话,年轻男人就承受后果吧。
不过方笑远最后还是没有打起来,因为余温按住了他。
“报警。”余温说。
很多人,尤其是没什么文化见识的人,对于警察警局有天然的惧怕。
很不愿意面对。
一听余温要喊警察来,中年女人都不敢为她儿子讨公道了。
老太太色厉内荏:“好,好。报警正好抓了这个乱打人的小杂碎。”
“你太可怕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余·戏精·卷开始表演,震惊柔弱不解,摇着头说“我朋友是为了保护我不被一群无赖欺辱没办法才还手。我一个小姑娘能怎么办?突然来了几个不认识的人,一上来就认亲,认亲就是一张嘴,什么证明也没有。要吃要住还要钱,谁晓得是骗子还是什么。”
“报警吧,让警察查验你们身份。”
老太太看余温来真的,而方笑远果然拿出手机一副要打电话的样子,慌张了。
怎么能让警察来哟。
大孙子进了警局,以后还怎么做人?
还有,他们本来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想到面对警察就紧张。
老太太拉不下来脸服软,于是使出旧招,眼睛一闭,晕了。余温:“……”
剩下四个人都紧张地围过去,喊妈喊奶奶。
两个中年男人还试图对余温挥拳头,在他们看来,就是余温把老太太气晕了。
余温可不会傻乎乎地等着被打。
她拉着方笑远跑出粥铺,这次坚定说:“报警!”
方笑远以为她只是吓唬下那几个人,确认道:“真的报?”
“嗯。”余温站在粥铺外面,那几个人在粥铺里面,无声对峙。
她倒是不太怀疑几个人的身份真实性,毕竟社区那边给联系方式的时候也会核对。但小心无大事,让警察叔叔辛苦查一下,更放心。
还有,这几个人明摆着来意不善,不先让他们知道自己不好惹,后面有的头疼。方笑远看余温决定了,也没有磨蹭,马上就打给这片片区的警察局。
警局那边出警也快,十几分钟,两名警察就开着警车来了。
老太太还晕着,她的好儿子还打算让警察治余温的罪,因为她把老太太气晕了!
年长的警察没少处理鸡毛蒜皮的家务事,一看老太太的模样就知道是装的,那眼皮颤啊颤,生怕人家看不出来她是故意闭上的。
年长警察公事公办说:“你们当家人的怎么回事?老人晕了这么就还不送医院。耽误了抢救时间,你们自己负得起责?”
“不是……那个,是她,我是怕她跑了……”老太太的儿子不善言辞,面对警察还天然心虚,结结巴巴,愣是说不出来完整的句子。
中年女人缓了缓神,挤开弟弟上前:“哎哟我妈就是有点老毛病,不能受刺激,更不能激动。躺一躺就好了。可是这没良心的丫头,连一张床都舍不得给我们。”
余温没和她争辩他们来了就要吃的,根本没提出床的需求这件事。
更没有力证老太太是假晕。
她就只一个疑问:“我不认识你们,也从来没有听奶奶提过你们,这些年,更是没有见过你们。你们说你们和我奶奶是亲人,有证据吗?”
中年女人他们哪里有什么证据。
他们听说了离开家的小姨开了家粥铺,那粥铺的地现在被大公司看上,要买了赔偿不少拆迁款。小姨已经去世,拆迁款就只能给小姨收养的孤女。
这怎么行!
这些都是余家的钱!
他们一合计,东西都没收拾,马上就找过来。他们想的很简单,只要他们说明身份,就能把粥铺的所有权要过来。
小姨不管怎么说也是姓余的,没道理把东西留给外人,不留给他们。
“这、这要什么证据……去我们老家一打听,谁不知道余家有个跑掉的小女儿。”中年女人底气不足说。
年长警察看着她:“那就是没证据。”
“我们是真的,真真的亲戚。”
“可是我觉得你们是人贩子,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