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凉亭中,完全还是庄玉和游师叔离开时的样子,八盘珍馐、两瓶花雕还在石桌上,酒杯中的半杯酒还在。
四下观望了会儿,冯师伯先开口道:
“师兄,我看此事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乌仲以道解纯灵引诱游龙,意图夺舍。”
“游龙中计,在这荒山凉亭中杀了桑芷,又在那幽林中放出炼尸企图杀庄玉灭口。”
“但他不幸被乌仲夺舍,最终两相死去,庄玉捡回来了一条命。”
沉默了一会儿,周师伯反问道:
“那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向上禀报?”
闻此言,冯师伯脸色一动,眼神微眯道:
“这个嘛,我看还是实话实说地好。”
“不过,全凭师兄做主。”
说完,冯师伯朝着周师伯一拜,庄玉也赶紧拜了下去。
缓了缓,周师伯道:
“此事两方皆错,太有损我师尊声誉。”
“处置起来,也不太好办,乌阙堡乌家一方还好说,但游龙一方?”
“师弟你应该知道,游龙可是天乙峰游焱师伯的同族血脉。”
“游焱师伯,历来护短,如果我们说游龙贪蠢,意图欺师,私吞纯灵不成被夺舍致死,只怕游焱师伯不能接受啊。”
“我看,我们只能将罪责归于一方身上。”
此时,冯师伯接话道:
“师兄,你的意思是,错全在于乌仲,游龙带乌仲纯灵回来,赶到那幽林之中时,察觉那黄玉瓶中不对,打开查看,被乌仲夺舍致死。”
“至于庄玉在那林中遭遇黑毛炼尸之事,根本就没有发生。”
周师伯点了点头,又补充道:
“嗯,还有这处荒山凉亭,桑芷之死也没有发生。”
“就当是我另有任务交予了她,自乌阙堡回来路上她就独自走了,以后我会给桑家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