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书页已经极为泛黄,看起来很有年月了,上面的文字,庄玉也不认识,像是佛门专用之语。
在慧真身后站了一会儿之后,庄玉从旁边取出了一个蒲团,走上前去,放下蒲团,也盘坐了下来。
慧真睁开了双眼,看了看旁边的庄玉,双手合十说道:
“庄施主自去厢房歇息便好,贫僧今晚来为贵兄诵经超度。”
笑了笑,庄玉道:
“山中幽静,我多年不经寺庙,便也出来走走。”
“敢问大师,看这寺庙中有屋舍十余间,为何只有你一人在呢。”
慧真也笑了笑,回道:
“此寺院传承悠久,自古以来,便是这绛山、绵山东西两侧,方圆数百里内僧人的避难之地。”
“每当天下大乱,诸侯纷争,世间民不聊生之时,便会有诸多僧人到此避祸。”
“而每当天下安定,世间太平富足之时,僧人多会离开此地,到世间宣扬我佛啊。”
说着,慧真竟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似乎他并不太认同,多数僧人的这种做法。
而后,慧真又继续说道:
“贫僧到这北绵寺,是在六十二年前,那时此寺中尚有僧侣九十余人。”
“到了三十年前,便只剩下不到十人了,自二十年前,只有贫僧一人在了。”
“不忍我佛在此受落,贫僧也便留了下来。”
说完后,慧真大师,又不忍摇了摇头。
庄玉也马上对着慧真点头一拜,心中很是敬佩。
稍停了下,庄玉又问道:
“敢问大师,你刚为我兄长所诵读之经,是为何种经书?”
“我刚在堂外,静听大师诵经之声,心中感到极为安定。”
听到此话,慧真拿起了身前的那本泛黄经书,眼神中似乎也在认真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