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心态,李长笑怎能知道。直言道:“李寻道,你可知自己病了?”李寻道道:“病?我怎会病?”李长笑道:“有一种名为长生病的病症,可扭曲人之道理。你便是患上了此病。”李寻道眉头一皱:“你说我疯了?”又道:“还是你不愿加入极恶宗,不愿接替唐深位置。理解,理解,我且去寻他人便是。这世上尚有些合体境的老家伙活着。他们寿数也该到了。再不动动筋骨,真得将那身修为带进棺材不成?”
李寻道道:“你走罢,你走罢,害我空欢喜一场。也忒无趣,你既不帮我,我便不忍你这兄弟了。”李长笑凝视李寻道,沉吟片刻,沿山道下山。
路上心事重重,李长笑此次上山,一是想探清李寻道状况。若见他状态清醒,便尝试与他共商解决之策。二是再一番确定,那长生病源,与李寻道到底有无干系。
一见李寻道,一切心中已然明了。前后两次相见,李寻道变化极大。身上虽未起异症,但他毫无依据,便诬陷流宇天下。欲再起争端,此事几乎可坐实李寻道道理渐渐扭曲。或许心意本是好的,但所行之事…怕是要祸乱天下,不知又掀起多少伤亡。
李长笑本想与李寻道,坐下商谈解决良策。但见李寻道这般状态,自也打消此念。此刻独自下山,满心疑惑忧虑。想着全天底下,李寻道疯了,只怕带来的灾祸…远比那洪荒、鲛人恐怖数倍不止。
洪荒虽强,鲛人虽狡,却尤有制敌之策。假若洪荒降临,人族五位大乘,加之昆仑助阵。纵使不敌,但却仍有反抗之力,有周旋余地。但李寻道病得突然,他或许一心向圣,但那无意间的作乱,恰恰是最为骇人的。
李长笑捏着下巴,深思熟虑,却想不出好办法。思来想去,能制约大乘者,只有大乘…南老佛年岁已老,灵气早已干枯。道行虽深,但已非李寻道对手。极帝、北神武、苏轻眉三人或有实力,但神出鬼没,早不知去了何处。
李长笑正行下山道,忽听耳边两声厉啸,周遭灵气躁动,显是有人突然袭杀,且所施术法不弱。李长笑不必回头,便只一左一右有人袭来,一人施展“大天悲风掌”,一人施展“势罩天地拳”,这天招一天、一地,气机锁定,天地无形之势化做囚笼,让人躲无可躲。李长笑一动不动,任由一那一拳一掌打在身上。轻轻一震,伤势顿消,更为神乎其神。不得那突袭的二人反应,李长笑身影一晃,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站在十余丈外的翠竹上。
李长笑问道:“好端端的,干什么杀我?谁派你们来的?”两人道:“哼,你非明主,若不杀你,大计定毁。我们留你不得。”
那两人身披黑袍,修为自是不俗。练虚一境已可做到收放自如。此地乃万仙峰,底下便是万仙城。两人袭杀李长笑,威势并未弄得太大。但威力自是不俗。只不在于破坏草木岩石,而集中于摧毁敌人生机。
两人对视一眼,虽惊讶于适才一拳一掌,分明打实了李长笑。却不见他负伤,不知被用什么手段化解。但箭已在弦,岂有不发之理。两人各自提气,分从左右两侧杀来。去势甚强,几乎眨眼间便到跟前,叫人心颤。李长笑见对方咄咄逼人,心中微怒,轻轻一甩,白色衣袖忽然变大变宽变长,“啪啪”两声打在两人身上。两人眼睛一翻,几乎昏厥,重重摔在地上,不省人事。这简单两袖子,可蕴含数种妙法,伤人于轻描淡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