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震惊地看着从旁边病房里冲出来的安言昊。
只见他左手拿个马桶搋子,右手拿着个玩具水枪,无比勇猛的挡着我面前。
“姐,你咋来了?”安言昊问道。
“我受你爸的委托,过来找你啊……不是,你这手里拿的都是啥啊?”我讶然。
安言昊大大咧咧地说道,“别提了,我今晚一闭上眼就梦到柳若湘,她哭哭啼啼的问我为什么还不去找阿晨哥?
我被她磨得没办法,只能先过来探探路!
你不是说这地方阴煞极重吗?
我上网百度,都说邪祟这东西最怕污秽之物,于是我就把厕所里的马桶搋子拿在手里当武器。
你别说,还真挺管用的,它们现在都不敢靠近我了!”
说话间,他还朝对面的无脸医生挥舞了几下手里的马桶搋子,口中赫赫有词,“马桶搋子沾屎,我乃吕布再世!”
我叹为观止,“那你拿个水枪又是要做什么?”
“水枪装尿,呲谁谁叫!”安言昊做出一个给枪上膛的帅气动作,向我挤了挤眼,“而且还是童子尿哦!”
鱼摆摆满脸嫌弃地往我口袋里钻了钻,生怕碰到安言昊的衣角。
我此时不知是该同情奶奶身上的神明,找了这么个傻缺当传承人。
还是该同情安韦博,上辈子是不是往河里投毒了,才能生出这么个傻儿子!
对面那个无脸医生都被他这番骚操作弄得晕头转向,静止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趁机掏出罗盘,运转法阵将它困住,拽着安言昊的衣领便往大门方向跑。
“快走!”
安言昊挣扎道,“哎哎,你下次能别再拽我衣领了吗?我领口被你给拽大好几码,都快露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