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等他们找到我,可能都已经饿成干尸了。
我用龙鳞在树干上做了个记号,起身去寻找他们。
每走出一百米左右,我就在树干画个记号,结果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刚才休息的地方。
莫非我遇上了鬼打墙?
谁家的鬼这么彪悍,青天白日就敢跑出来撒野!
我眯起眼睛环视四周,总觉得在那些看似平静的迷雾之中隐埋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仿佛下一秒,便会从雾里跃出一只吃人的猛兽。
掌心摊开罗盘,指针飞速旋转,我需要找寻出一条路。
指针缓缓停止在生门的位置,居东北方艮宫,大吉之门……
我顺着东北方向前进,走了大概半小时,眼前出现了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
我渴的嘴皮都要裂开,顾不得什么野外的水不能喝这种言论,跑到溪边饮下一捧冰凉的溪水,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抬眸,猝然发现小溪对面多了一个头戴貉皮帽的男人。
他与我仅隔着一条宽不到两米的小溪,站在那里静静注视着我。
男人长身玉立,穿着绛色的鄂温克族对襟长袍,袖摆宽大,暗金纹线典雅而不失华贵。
他的眉眼疏朗,双眸宛如黑曜石上莹泽的华彩,乍一看温润如玉,实则却坚韧而锐利。
浑然天成的俊美轮廓仿佛是御赐的一笔山水画,可惜棱角太过凌厉,不觉中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见过除了龙冥渊之外,长相最好看的男人。
但我从见到他那一刻开始,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心头,连灵魂都迸发出剧烈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