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从没怨过张元,可昨晚我不知怎么的,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帮我将他推了下去……”
晏青山音色清冽,镜片后那双眼幽沉如夜,“你自己不想,没人能掌控得了你。”
“其实我刚把张元推下水就后悔了,所以我一直站在岸边等,就是想着,他只要浮上来,我一定救他!
可他却再也没有上来……”张昭说着说着,声调变成了呜噎。
瘦猴嗤笑道,“咱们来到湘西的第一晚,张元就跟我说,他打算过两年再结婚,靠自己工作赚钱买房子,让父母把钱都留给你还清赌债。
他这次和你一起来湘西,就是为了陪你散散心,帮你戒赌。
可你真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手!”
张昭神色几欲崩溃,突然发狂似的剧烈摇头,“我该死,是我亲手杀了张元,我该死啊!”
骤然,张昭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阴郁之气。
我不知那是什么,心底却莫名产生强烈的恐惧,刚想提醒大家,张昭竟快速朝对面的岩壁冲过去,一头撞在了尖利的岩石上。
白花花的脑浆混着猩红的血从岩体表面流淌下来。
“啊……”
塔娜惊叫了声,把头埋进晏青山怀中,不敢再看。
张昭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显然已经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只是来探洞的,为什么短短几天已经死了三个人?”塔娜喃喃自语。
晏青山搂着她,俯首在她耳边低声安慰,“户外运动本身就有风险,这几个人都是意外死亡,与我们无关。等救援队进来,就一切都结束了。”
角落里的瘦猴笑容愈发阴邪,“我们真能等到救援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