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雯怔怔地看着他,一滴泪从她眼眶中坠下,落在安言昊的手背上。
安言昊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地从池子里爬出来,“佩雯,你怎么哭了?我以后再也不逗你了,哎……你别哭啊,我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佩雯扑进安言昊的怀里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几天以来的憋闷全部发泄出来。
安言昊身体僵硬,手和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磕磕巴巴道,“佩雯,我身上都是水,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江佩雯闭上双眼,却抱得更紧。
我知道这俩人总算是成了,拉着龙冥渊的手往回走,叹息道,“这对冤家啊!”
绕过池塘,我瞥见江爸爸和江潮正站在对面的湖心亭里抽烟。
江潮神色激动,来回踱步,而江爸爸却低头不语。
我有些纳闷,“我说怎么今天大过节的,江家人都不出现,原来是在这里。”
江潮似是和江爸爸发生分歧,嘴里大骂着什么,抬步就要往凉亭外走。
江爸爸拉住他的胳膊,眉头紧蹙,江潮却重重挥开他的手,叼着烟头也不回地走掉。
我眯起双眸,“你说,江家人是从哪里学来这种炼鬼为煞的术法呢?”
龙冥渊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语调波澜不惊,“明日自会知晓。”
我和龙冥渊不再停留,回到客房。
明早五点就得起床去迁坟,洗漱过后我早早便上床睡觉。
睡梦中,一只粗糙如树皮般的手掌在轻轻抚摸我的脸颊。
我猛然睁眼,只见奶奶站在我的床前,穿着那身我最后为她换好的神服,笑容既和蔼又亲切。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奶奶?”
“小鹿啊,奶奶来看看你,你过得好不好?”奶奶沙哑的嗓音仿佛带着混响,听上去有些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