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带着她前往小区里面,一边说:“这边的房子还是十几年前杨逸英买给他妈妈的,属于杨母的房产,最近才搬过来的。”
“那估计买房的钱也是胡芸给的呢。”
根据林茵掌握的资料以及打听到关于杨逸英的情况来看,他所有的经济来源全都是那个中医馆。
而中医馆里最大的进账也只有胡芸。
杨逸英在经营方面并不擅长,再加上他平时还喜欢喝酒抽烟打牌,一来二去的也不剩多少。
如果没有胡芸,估计他也做不了杨老板。
“对了,他们住在一楼,还有个小院子呢。”田园说。
为了杨母的身体着想,一楼不用爬楼确实挺好。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住宅附近。
站在一旁的树下看见了院子里的杨母和胡芸二人。
杨母躺在乘凉椅上,对胡芸指手画脚,“那个被角还要抖一抖,你看看这衣服都没洗干净……”
胡芸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身上也都是很寻常的衣服,连平时佩戴的首饰都全部不见,像个普通人家的妇人。
对于杨母的指挥,胡芸没有任何的反驳。
很多年都没有做过家务的她,让她开始操持着家里的一切,显然不适应。
林茵记得,杨母对她还挺不错的,怎么现在态度转变这么快?
心中正疑惑着,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动静。
咣当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
杨母连忙站起来进了屋里,大喊着:“哎哟,我的花瓶怎么碎了啊!胡芸!”
庭院中的胡芸浑身一颤,赶紧跑了进去。
杨逸英坐在床边盯着地上碎了一地的花瓶皱着眉头,“这玩意儿放在这里干什么?”
他昨晚通宵打麻将,结束时又和朋友喝了点酒,现在还没清醒呢。
胡芸站在那小声地说:“我拿进来的。”
“你就不能放在不碍眼的地方啊?”杨母推搡了她一下,“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我没……”
“你狡辩什么?”
两人在杨逸英面前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
杨逸英很是烦躁,大喊一声:“别吵了,天天吵个没完,有意思吗?”
说着,起来在衣橱里翻找了一通。
“儿子,你要干什么啊?”杨母在一旁拉着他的手问。
“还能干什么?”杨逸英暗暗地瞪了一眼,“你们整天都在吵,我还怎么做事?”
胡芸听见这话,说了句:“你哪里是做事,就是打牌玩。”
以前她就知道杨逸英是这种德性,劝说过很多次也不听。
反正给了他那么多钱,玩就玩吧。
结果出了这档子事之后没有收敛,反而越玩越大,时间也越久。
几乎是整夜整夜的不回家。
胡芸忽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和他有来往的。
但,整个历城除去沈家之外,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杨逸英了。
她不说也就算了,这句恰好是最佳导火索,直接点燃了杨逸英心里的那根火苗。
“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杨逸英走到她面前,“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那个林茵将咱俩的事说出来,我们能有今天吗?”
提起林茵,杨逸英紧接着冷笑一声。
“那天在沈家是不是骗他们的?”他问。
胡芸一愣,“骗什么了?”
“你在我这就别装了。”杨逸英恢复了真实的面孔,满脸的嘲讽,“那个林茵就是你女儿是不是?和姓林的男人生下的野种,现在在沈家过好日子呢。”
胡芸瞪大眼睛望着他。
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杨逸英口中说出来的。
之前对她的温文尔雅全然不见,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男人。
杨逸英继续说:“你挺厉害的啊,两个女儿留在沈家,自己跑了出来。”
胡芸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想和杨逸英争辩,因为最后一定没有好结果。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别无怨言。
杨逸英收拾了点东西就走了。
见状,杨母也不想在家里待着,从抽屉里拿了点钱走到门口。
还不忘命令她:“一会儿去菜市场买点菜,我会来就要吃!”
“好。”胡芸默默地答应。
外面的林茵和田园看见杨逸英母子俩一前一后的离开。
又看着庭院,胡芸不知在里面做什么。
林茵正想过去和她说几句话,便看见胡芸拎着一个帆布包出来了。
而另一边,许久不见的沈平竟然也过来了。
两人在拐角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