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园电话过来的一刻钟前,沈霁川也找了她让她帮忙寻找林茵的踪迹。
但是钟凝拒绝了。
她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沈先生,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干什么去了?把茵茵姐当成棋子的那一刻就应该想过后果,茵茵姐只是不理你已经对得起你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你找我没用。”
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无论沈霁川开出什么样的条件,钟凝始终不配合。
田园电话来的时候,钟凝依旧是这个态度。
“田园,你是茵茵姐最要好的朋友,你都不知道她在哪我怎么会知道呢。”钟凝阴阳怪气的回答。
田园的声音哽咽,“钟小姐,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肯定能查得到的,我很担心她的状况。”
“呵。”钟凝冷笑,“你担心?当时接受沈霁川的资助在她身边做朋友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暴露的一天吗?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拉黑。
坐在旁边的段景岩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望着钟凝还没开口,她就先说:“段景岩,我告诉你茵茵姐是我认定的好朋友,我永远是她的后盾这句话也不是开玩笑,哪怕是得罪了沈霁川我也不在乎,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不然我不会饶过你!”
段景岩深知钟凝的脾性,点点头道:“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支持你。”
钟凝以前也被人欺骗过,所以她十分明白被欺骗的滋味。
何况,沈霁川对林茵那是提前几年布下的棋局,可想而知她心中早已崩塌的一塌糊涂。
钟凝一想到林茵承受的是什么,就越是心焦更多的是心疼。
拨通了一个电话催促:“动作这么慢,都干什么吃的,半小时内没结果通通给我滚蛋!”
夜,一如既往的寂静。
林茵已经很久没有单独住在外面了。
再加上眼睛看不见,更是睡得不踏实。
醒醒睡睡反复了许久。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也没有进入深度睡眠。
索性从床上起来,顺着床边摸索着去了洗手间。
冷水冲了把脸,清醒了一些。
紧接着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林茵的心瞬间提起,手紧紧地扣着门框,声音颤抖的问:“哪位?”
“是我钟凝,茵茵姐。”钟凝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林茵的心刚落定,迈出的脚步收回。
钟凝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她知道了,那么沈霁川肯定也知道。
林茵保持着警惕心,“我不想见任何人,你回去吧。”
“茵茵姐你放心,就我一个人,没人知道我过来。”
林茵不敢轻易相信,果断地拒绝,“我说的很清楚,我不想见任何人。”
钟凝大约猜到她在顾虑什么,哀求道:“茵茵姐,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要是不信就跟我视频,给你看看我真的是一个人。”
林茵扯动嘴角露出苦笑,“我已经看不见了,视频没用。”
“什么?”钟凝震惊,“你怎么会看不见了?那我更要见见你,我会带你去看医生,用最好的药医治你啊!”
面对这些话,林茵不为所动。
没听到她的声音,钟凝知道她还存在防备心。
隔着门,将最近的事情告诉了她。
之前钟凝还想和沈霁川达成合作,在南区那片区域做点什么。
自从沈霁川和林茵之间分开后,钟凝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后面逐渐的取消了钟家和沈霁川有关的合作,哪怕是赔付违约金也无所谓。
钟凝毫不保留的将这些告诉她,说:“茵茵姐,我一开始就是冲着你才想和他合作的,你都不在了,我才不要那些呢。”
害怕她听得沈霁川的名字伤心,钟凝自动的选择了用“他”来代替。
哪怕是看不到钟凝的表情,从言语中也感觉到了她的真诚。
林茵的心有了一丝松动。
趴在门边小声地问:“你真是一个人?”
“是啊,我查到你的地址后连夜赶过来,段景岩我都没说。”
林茵摸到门把手,终于打开了门。
多日不见,林茵消瘦了许多。
钟凝看到她双眼无神,脸颊微微凹陷的样子,顿时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用力地抱紧她,呜咽的哭出声。
“茵茵姐,你受罪了。”钟凝温暖的怀抱包裹着她。
林茵本不想哭,她记得医生的叮嘱,不能流泪。
可是钟凝的一句话让她的眼眶温热,两行泪止不住的流。
“茵茵姐你别怕,有我钟凝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