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遮光窗帘质量很好,一丝光亮都没能溢进来。漆黑之中,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明显。
尽管钟阮星说她不会痛经,但哪能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不适感从小腹蔓延到全身,炎炎夏日,他居然觉得手脚有些发凉。翻了个身,挺拔耸立的胸稍稍一压果然传来难忍的胀痛感。
宋谨行在黑暗中无奈地叹了声气。
做女性比他想象中更加不易。
接下来几天,宋谨行才切身体会到例假期间的女性有多不易。
钟阮星还是说得轻松了,那岂止是有点点痛,稍微一跑动都痛得令人发指!更别说跳跃打戏,每动一下,宋谨行就感觉有人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两拳。
除去痛感,小腹不适,手脚发凉,精神疲乏,体力不支,情绪焦躁。
总之,这几日霸总过得非常难受。
一想到钟阮星说得那么轻松,料想是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何况对比会痛经的女性,她的确要好上许多,宋谨行心底百感交集。
钟阮星每天都发消息关心他的情况,大约怕他难堪,还主动跟他分享自己当年的糗事。
“我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正在上课,当时我还穿了一条粉色的裤子!你能想象那个场景吗,下课后我站起来去接水,我后桌突然就开始尖叫喊我的名字,说我流血了!”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会忘掉以前的很多快乐和难过,唯独把每一次尴尬记得清清楚楚。
钟阮星现在说起来都感觉太社死:“我当时也吓麻了,感觉有血顺着我的腿往下流,也不敢动,站在那汪汪大哭。最后是我们班纪律委员跑过来,把他的校服围在我腰上,然后带我去的医务室。”
末了,她还感叹一句:“纪律委员真是个好人啊。”
宋谨行握着电话,脑海里浮现学生时代钟阮星的模样。那个时候的她也一定是学校里最亮眼最出众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