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带上,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
钟阮星转身走回茶台,“咖啡?”
姓邹的男人说道:“好的,谢谢宋总。”
泡咖啡期间,钟阮星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宋谨行联系不上,这个人她又完全不认识,不知道他前来的目的,只能假装若无其事,从接下来的谈话中套出关键信息。
姓邹的男人浑身气质很沉定,不同于这社会上任何一种工类职业人士,钟阮星只打量了几眼,他似乎就察觉了她的视线,连站姿都端正了不少,神情也更严肃。
是个很敏锐的人。
泡好咖啡,她端着一手端着一杯走过去,见他还端正站在那,淡声道:“坐吧。”
姓邹的男人这才坐到沙发上,接过咖啡后道了声谢,取下了口罩。是一张十分普通的五官,扔在人群里转眼就会泯然众人的大众长相。
钟阮星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也不主动询问什么,只是拿出宋谨行往日的气势,沉静看了他一眼。
姓邹的男人果然顿时会意,立刻放下咖啡杯,从怀里的夹克衫外套里掏出一份文件袋,“宋总,这次我查到了关键性证据。”
查证据?
钟阮星心头一凛,感觉有什么自己之前没有触及的谜团正在眼前铺开,但她表情依旧很平静,淡定地接过了他递来的文件袋。打开之后,里面是薄薄几张资料,还有一只录音笔。
理智告诉她,这个宋谨行从未向她提起过的人,这件宋谨行从未向她提起过的事,她不该去窥视。她现在应该立即收起资料,送离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等能联系上宋谨行后再告诉他这件事。
但人的情感有时候并不受理智所控,在她的理智彻底占据上风前,资料上的文字已经先一步跳进了她的眼里。
这是一份针对二十一年前,一间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的问询记录,以及工作人员提供的当时的工作记录的复印件。
二十一年,殡仪馆,这两个字眼让钟阮星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她想,自己大概猜到宋谨行在暗自调查什么了。
脑子里有些乱,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窥探这个事关重大的秘密。但姓邹的男人,哦不,钟阮星猜到他的身份了,应该称他为邹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