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敲了两声,门便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染成亮蓝,耳朵和鼻子上都打了洞洞,戴着耳环鼻环的年轻男孩。
瞧着就给人一种很不踏实,流里流气的感觉。
不用问,眼前的人自然就是邓等的同学,尹志峰了。
见到我们,尹志峰连忙笑着打招呼:“您就是忆姐吧?邓等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您比她还要厉害,您快进屋。”
尹志峰这一开口,嘴里便闪过一道亮晶晶的光芒。
这家伙,竟然连舌头上都打了洞洞,还挂着一个亮闪闪水钻。
我并不歧视喜欢在耳鼻上打洞的年轻人,但这家伙开口的时候我是真的不太敢多盯着他看。
瞧着都觉得疼。
我将目光扫向门口的简易谢家,尹志峰见状连忙开口道:“就这么进屋吧,都是年轻人也没那么多讲究的,不用换鞋套鞋套。”
倒是个挺灵活的年轻人。
只是他的脸上有些发青,印堂萦绕着一片黑气,一看就是撞邪已经有好几天了。
出租屋的面积不大,不过一室一厅,卧室的门敞开着,站在客厅里就能看到里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森冷的阴气就是从卧室里溢出来的。
阴气的森冷跟天气的寒冷不一样,是那种足以穿透任何衣物,让人你觉得浸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冷。
进屋后,连顾莫都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我听邓等说生病的是你未婚妻?”我的目光在尹志峰的脸上掠过,落在卧室的那张床上。
“忆姐,生病的是我未婚妻田媛媛,她这病起得邪,我之前就听邓等在同学群里说过她现在辞了职,当了通灵先生,所以就给她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