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里的面积比外面看着似乎要大,竟被隔成了两间,外面一件只放了一张堆着破烂被褥的木床,床边有一扇木门,推开门,里间的面积比外面要大,靠墙正中放了一张方桌,桌上没有牌位没有神像,却放着一个香炉,满满一炉子香灰几乎要溢出来,里头残留着密密麻麻的香脚。
桌前还摆着一个有些破烂的蒲团,中间的破损处露出里头的稻草,显然是经常有人在这里跪拜。
顾言径直走过去,抬脚踢开蒲团,动手移起了那张方桌,瞧着他那动作,视乎那张毫不起颜色发灰的木桌特别沉。
推搡了半天竟纹丝不动。
“瞧着干什么,过来帮忙!”顾言抬眼望了顾莫一眼开口道。
顾莫走过去跟顾言一起推动方桌。
随着方桌缓缓被挪动,方桌下的地底下传来机括齿轮转动的声音。
直到两人将方桌彻底推开,原本桌底的位置,竟然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黑黢黢的洞口下是同样黑黢黢没有一丝光线的台阶,笔直向下。
“走。”
顾言开口,率先从那洞口处下了台阶。
我和顾莫对视了一眼后, 也没犹豫,直接跟了下去。
即使能在暗中视物,也仅仅只能看得清脚下的台阶,四周依旧是黑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空间似乎很大,我们走在台阶上,既没有碰头,也没有任何压迫感。
但是也完全辨不清方向。
一路似乎只是向下,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记不清我们一下了多少级台阶。
除了我们三人踏踏的脚步声,没有回声,也再没有其他一点儿声音。
每个人都半屏着气息,在这样静谧空间里,连我们的呼吸都不闻。
十五似乎也十分紧张,蹲坐在我的肩膀上,一只小手紧紧揪着的耳朵,竟也忘了吱吱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