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菲菲看上去脸色不怎么好,对宋学文说道:“你有空吗?”
宋学文见她脸色不怎么好,也就没有了再打趣她的兴趣,问道:“怎么了?看你脸色不怎么好。”
沈菲菲说道:“还不是因为栾操。”
宋学文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沈菲菲看着他,说道:“怎么不说话?”
宋学文拿出一支烟点上,说道:“你的家事,我还能说什么。”
沈菲菲气得哼了一声,说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
宋学文吐了一口烟,说道:“大姐,你我都是有家庭的,你要我怎么说,再说我和你老公都不认识,要是说错了,别人还以为我破坏你的家庭。”
沈菲菲失落地说道:“我那个家,还需要别人破坏吗?早就已经四分五裂了。”
见宋学文还是不作声,她走过来,直接骑在他后座上,抱着他的腰,轻声说道:“带我走走吧。”
宋学文感觉腰上痒痒的,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沈菲菲自觉地往后挪了一下屁股,把原本放在他腰上的手缩了回来,放在自己身后的摩托车货架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见她不请自来的上了车,宋学文只得把烟扔掉,问道:“想去哪里?”
沈菲菲摇了摇头,突然发现宋学文看不见她的样子,淡淡地说道:“随便吧,心烦得很,你就带我到处转转就行。”
宋学文的车技还是可以的,骑着车在坑洼的道路上,一路飞驰,身后卷起一阵尘烟。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河边,宋学文把车停下,俩人都下了车,沈菲菲看着夕阳,久久的盯着,宋学文看她时,发现她已经泪湿脸庞,泪花在初冬的夕阳下,闪闪发光,带着那些心碎的故事,掉落在地上,然后四散开来,只留下一串心碎的印记,那些散开的泪花,像一种魔咒,使得空气也变得紧张。
宋学文把自己的手帕递给她,沈菲菲默默地接过,擦了擦眼泪,说道:“谢谢,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能真正的说说心里话。”
宋学文是一个不善于安慰别人的人,但是却又见不得别人掉眼泪,轻轻地收回了手帕,斜靠在摩托车上,说道:“每一个家庭,都像是一出舞台剧。”
沈菲菲说道:“舞台剧中,有悲剧,也有喜剧,可是我遇到的偏偏是悲剧,舞台剧最终有曲终人散的时候,而我呢,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你知道吗,栾操真的是个混蛋,他真不是人,他今天大白天,当着我的面,把小三带回了家里,以前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而且不止一个,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有看见,眼不见,心不烦,可是,现在他却得寸进尺,居然把那个臭女人带回了家里,呜……”说完她蹲在地上,哭出了声。
宋学文再次拿出烟,把它点起来,这段时间他已经够压抑的了,今天碰到沈菲菲,听着她的哭诉,心情更加压抑,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也许,在这个安静的傍晚,山南县的母亲河边,只有河水能够带走她的哀愁。
等宋学文把烟抽完,沈菲菲也不再哭泣,头发零乱,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学文,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