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昊然睫毛颤了颤，如同受惊的蝴蝶，很快他再次垂下眼睑，没有其他动静了。

卫绵垂眸思索了一番，抬眼再次看向他，她相信世上有两个长相相似的人，但是不相信两个人给她的感觉还能如此相似。

卫绵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当时小黑不知所踪，所以两人在这碰到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小黑？”

卫绵迟疑的叫了一声。

梁军就是再傻，也反应过来卫绵这话是在叫谁了，只是他儿子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有过这样的绰号。

“大师，这是我儿子梁昊然，小名就叫昊然。”

梁军这话就差直说，小黑是什么鬼，跟叫狗似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原本垂着眼睑的儿子听到这个称呼，忽然抬头朝卫绵再次看了过去，这次他的眼中带了些许迷茫。

小黑？

小黑是谁？

为什么听起来如此熟悉？

梁昊然皱眉思索了半晌，可仍旧半点也想不起来。

他总觉得眼前这姑娘给他一种熟悉感，还有“小黑”这个称呼，也让他有种听过很多次的错觉。

怎么可能呢，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他脸上的迷茫之色更重了。

卫绵看到他这个神情反而更加笃定，前世第一次看到小黑时他也差不多是这样，因为刚被炼制成小鬼没多久，身上沾染的业果还不多，她才会想着救一救的。

小鬼并不是天生邪恶的，只是大多数拥有的人都用他们做邪恶的事，久而久之，小鬼的名声越来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