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明天,我约曹琨在惠丰楼喝酒,到时候透露给他。敲山震虎,这老贼必定惊慌,会答应我的一些条件。”江城笑道。
“不过这些人会铤而走险,少爷还是尽量小心。”陈源叮嘱道。
“你去给曹家送信,曹安德的尸体先不要处理,他的死讯先不要声张。”
江城吩咐道。
“遵命。”陈源转身离开了。
曹家。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褶的老者正在书房看书。
看了片刻后,老者便感觉头眼昏花,精神不振。
他按了按太阳穴,苍老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想他曹琨十八岁参加科举,二十岁中秀才,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可是直到三十三岁才中了举人,又考了十二年,岁月蹉跎,人至中年,却始终成不了进士,更进一步。
无奈之下,只能补了安城县县丞的缺,好不容易熬了十三年,眼看要成为县令了。
却被江城捷足先登。
看到江城的履历,曹琨那是羡慕忌妒恨。
人家十八岁便考中了进士,还进入了翰林院。
就算是贬黜,那也是正七品县令老爷。
而他奋斗了一辈子,也不过是一个从七品的县丞。
这还是他花银子打点的结果。
这三年来,曹琨一直在忌妒、愤怒之中度过。
如今他已经步入甲子,眼看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怎么也要过一把当县令的瘾!
而且自己要是当上了县令,整个曹家今后的地位都会上升一个台阶。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把握这次机会,将江城除掉。
可是,没想到江城并没死,今天还在县衙审案。
现在,曹琨心中惴惴不安,担心事情败露。
“老爷,县令老爷托人给您送了一封信。”
突然,门外下人进来禀告。
“给老夫送信?快呈给老夫看看。”
曹琨的眼中露出惊疑的表情,突然急忙催促道。
下人将信送到曹琨的面前。
曹琨拆开信一看,顿时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要约我去惠丰楼一叙,到底所为何事?”
第二天。
江城刚刚醒来,抬头便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
“老爷,您醒来了啊。奴婢帮你更衣吧。”
林漪雪将江城的官袍和乌纱帽抱过来,很乖巧地站在床边。
江城看到林漪雪俏脸动人的脸颊,越看越惊喜。
那青涩稚嫩的模样,如出水芙蓉般,肌肤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清澈透明,绽着淡淡的莹光。
江城伸手触摸着林漪雪的细腰,林漪雪略微抗拒后,便一副服从的模样,低眉顺眼,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毕竟,她现在的卖身契在江城的手上,江城是她的主人,就算是江城让她伺候,她也只能服从。
“你手上的伤好了没有?”江城问道。
“启禀老爷,已经好多了。老爷的医术真是神奇,比我们乡下的郎中厉害多了。”
林漪雪满眼佩服。
她没想到老爷居然还会医术。
这是当然。
那个缝合术,江城花了八十个功德点。
而那瓶金疮药花了十个功德点。
“给老爷看看。”江城道。
林漪雪一脸娇羞,挽起袖子,露出了藕白的玉臂,纤细修长。
伤口已经结痂了。
线很细,拆线后,应该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