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群衙役的服饰似乎不是县衙的衙役,而是州府的衙役。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啊!竟然擅自闯入县衙,这可是杀头大罪!”
王鹤盛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不经通报擅自闯入县衙种地。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好你个狗官,害死我们老爷的亲弟弟,还敢嚣张?给我打!”
一名衙役握着拳头,怒喝道。
那七八个大汉冲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地对着王鹤盛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王鹤盛只是普通的文官,又不是武者,哪里是这群如狼似虎的衙役对手?
被打翻在地,眼冒金星,惨叫连连。
“给我将他打个半死!狗一样的东西竟然害死我的弟弟!”
突然,后院门口出现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中年男子,肥头大耳,一脸阴沉,跟王培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而曹发贵一脸恭敬地站在男子的身边,眼神带着冷笑看着被打成狗的“江城”。
昨天,江城连夜派人过去报丧,不凑巧的是正好王培林哥哥王赫林从省城刚回来。
他一听这个事直接炸毛了。王赫林这次专程从省城赶过来就是为了弟弟站台的。
谁料竟然得到了弟弟的死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培林的死肯定跟江城脱不了干系。
所谓的被“朝廷钦犯”劫狱误杀,肯定江城这小子的阴谋。
王赫林这哪里能忍?
王赫林当即带着一群衙役,骑着快马赶来,沿途未作片刻停留,连口水米都没吃。
曹发贵也一起来了,屁股都被马匹颠簸得都快裂成了两瓣。
那些马匹个头很大,劲力十足,据说是北方边塞的战马。
“打!给我狠狠地打!留半条命就是了。”王赫林怒喝道。
“别打了,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凭什么打人!”
王鹤盛被打得抱头鼠窜,满地打滚,嘴上大声叫道。
曹发贵一听这声音,微微一愣,急忙道:“不对啊!这声音不对,他好像不是江城,似乎打错人了。”
“打错人了?”王赫林也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急忙喝道:“你们快给老子停手,都别给老子打了。”
那些五大三粗的衙役们急忙停手。
王赫林和曹发贵走到王鹤盛的跟前,顿时吓得一跳。
眼前这人穿着青色官袍,显然不是江城。
虽然王鹤盛鼻青脸肿,皮开肉绽,满脸是血,可是王赫林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眼前这个人不是江城,而是王鹤盛。
他在省城还见过王鹤盛。
王鹤盛是吏部派来的京官老爷,又是平阳公主的人,梁巡抚还招待了王鹤盛,他当时也出席了。
所以,王赫林自然是认识王鹤盛的。
顿时,王赫林吓得浑身一激灵,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