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城置之一笑。
这杨家见自己久久没有动身前往广安县朝拜杨锐翰,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动手了。
见江城风轻云淡,一脸笑意,林有生满脸的疑惑不解,说道:
“老爷,这肯定是杨锐国指派的人来刁难我们的,您怎么还如此坐得住?”
“因为我知道杨家肯定会来找我麻烦的。我来渭南城也有十天了,这十天风平浪静,一点波澜都没有,我还不知道如何打开局面呢。现在杨家主动来找我的麻烦,那不是给我打开局面的机会吗?”
江城放下茶盏,淡然一笑。
“这倒也是,渭南城实在太平静了,连个告状伸冤的人都没有。哪怕大人表明了态度,也是没人过来报案。”
林有生点了点头。
“走,我们出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他杨锐国要如何唱这出戏。”
江城站起身,背着手,朝着外面踏步而去。
在镇守使衙门外,二三十名身穿差役服饰的衙役与负责看守现场的虎卫营士兵发生对峙。
这些衙役想要强行收缴这些食盐,那虎卫营的士兵自然是不答应的。
要不是陈源和赵顾言有命在先,不得主动挑衅,生起事端,这些士兵会出手干翻这些衙役。
一名身穿总捕头服饰的男子大喝道:“你们镇守使衙门贩卖私盐,这是公然与大隋律作对,竟然还敢抗拒执法,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林有生指着那个总捕头说道:“大人,那便是杨锐国的侄子杨兴霸。听坊间的百姓说,此人行事嚣张跋扈,野蛮霸道,比杨锐国更为过分,被百姓在背后暗骂为黑猪。”
江城抿嘴一笑,这杨兴霸也确实长得像是黑猪,身肥体膘,满脸虬髯,面目丑陋,肌肤黝黑,确实很贴切。
“你们县衙也敢管我镇守使衙门的事情?你说是私盐就是私盐?简直可笑。这些盐都是我们从衡阳府带过来的官盐。”
贾况生正和杨兴霸进行理论,气得握着拳头,分明就是他们杨家挑衅生事。
他们杨家才是真正的私盐大户,杨家所在的盐官镇能够产出井盐,因此得名,可是这井盐却未向朝廷缴纳半分银子。
杨家出产的井盐,不仅售价奇高,而且杂质多,那百姓自然自然怎么选择,自然是购买大隋官盐。
大隋的官盐在衡阳府售价是一两食盐五文铜钱,如果大量购买,价格可以更低,在这边可以卖到一两食盐十五文,已经是三倍暴利了。可是价格依旧比杨家的私盐价格低,杨家的私盐一两食盐是三十文,而且还有杂质。
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知道怎么选择。
见贾况生一个文弱书生跟他顶嘴,杨兴霸勃然大怒,挥手一巴掌抽在了贾况生的脸上。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伴随着牙齿崩落的声音响起。
这一掌将贾况生的脸上都打出血来了,脸上瞬间泛起红色的手印,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
他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脸颊微微肿胀,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疼痛。
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只有那记响亮的巴掌声在耳边回荡。
众人惊愕的目光都看向了江城。
江城都愣住了,特么的,这哪是打贾况生的脸,分明就是打他的脸!
江城的脸颊上都火辣辣的。
“全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