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苦笑连连。
“特么的,姓江的,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杨锐国闻言,越想越气,攥紧了拳头,露出狰狞的模样。
可是一想到自己仅仅有两百私兵,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等狼兵来了,再跟江城一起算总账。
“老爷!老爷!蔡家的大少爷蔡玉泉求见。”
突然,又一名下人进来禀告。
“让他进来吧。”杨锐国轻轻一叹。
进来了一个身材肥胖、大饼脸的年轻人,身穿锦绣绸缎,见到杨锐国后,便跪在了杨锐国的面前,大声哭道:“杨老爷,您可要为我父亲报仇啊!我父亲死得惨死得冤啊!不就是打死了一个老东西吗?那个镇守使竟然将我父亲砍了脑袋。”
杨锐国闻言,气得心中郁结,差点吐出了一口老血。
“江城,老子要扒掉你的皮,抽掉你的筋!”杨锐国愤怒的嘶吼道。
“老爷,现在江城还在审案,连齐大柱也被抓了,又该如何是好啊。”
下人苦笑道。
齐大柱是巡检,负责渭南县的防务。
那是杨家的老人,一直追随他们杨家。
话音刚落,齐家的长子齐英明走进来,嚎啕大哭,道:“杨老爷,我父亲被那个狗贼镇守使抓了,现在狗官要审理我父亲的案子。”
还没等齐英明说完话,又有一个中年人走进来,哭诉道:“杨老爷,我儿因为一年前的那个奸杀案被抓起来了,这个案子可是您审过的,判了我儿子赔偿五十两银子,你得给我们洪家主持公道啊。”
又陆陆续续地有几个人走进来向杨锐国进行哭诉。
这后院都快成丧礼现场了,呼号连天,都是求杨锐国想想办法的。
杨锐国能有个屁办法。
镇守使是他的上级衙门,何况他跟江城又撕破脸了,江城完全不将他当作一回事。
“老子不能坐以待毙了,得找人干死他!”杨锐国咬牙大喝道。
“杨老爷,镇守使那些兵都如狼似虎,很厉害,有六七百人,我们根本打不过啊。”蔡玉泉苦笑道。
昨晚上百个衙役冲到他们蔡家,他们蔡家的两百私兵根本拦不住,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被人打得落花流水。
“呵呵,他人多,还是我人多,你们这些小土司都把家底全部给我带过来,我现在就给你的父亲讨公道。”
杨锐国冷笑道。
要是平时,他要调拨这些小土司的私兵,肯定是不行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偷奸耍滑,为了保存实力,肯定不会派多少兵过来。
可是现在这节骨眼上,肯定是不行的,要是坐以待毙,这火很快就要烧到他们杨家的。
杨锐国自然很清楚,自己做了多少恶,要是有人告他,江城来抓他,那到底反抗不反抗呢。
所以,干脆将这些人的私兵先聚拢起来,然后去找江城算账。
就算是没打过,那损失的也是这些小土司的人马,跟他们杨家没关系。
这杨家的面子绝对不能被江城踩在脚底了。
这场子必须找回来。
……
城外,几辆马车缓缓地驶入渭南城。
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将马车帘子挑开,探出脑袋,望着熟悉的城池,笑着道:“又回到渭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