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来都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是衡阳府最出色的年轻人,但江城的崛起却让他感到了威胁。
上次,江城把他打成重伤,这件事他还没找江城算账呢。
他趁机嘲讽道:“江大人真是好威风啊,不过听说你这次立下大功后,还把赵荣之给杀了,可有此事?这次所谓的‘进京面圣’只怕是要接受朝廷的审讯吧。”
江城闻言,眉头微皱。
他心中冷笑。
费无极这小人是在故意挑衅自己。
只是江城并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地说道:“费公子消息倒是挺灵通的。不过是不是审问还未可知,费公子何必如此心急呢?”
费无极看到江城并未因他的挑衅而生气,反而保持着冷静和淡定,不禁有些恼怒。
费无极并未就此罢休,他继续挑衅道:“江大人,你杀了赵荣之,他可是朝廷命官,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难道你就不怕朝廷的惩罚吗?”
江城淡淡地说道:“费公子,我杀赵荣之是因为纵兵烧毁民房,淫虐百姓,视百姓为草芥。我担心他会酿成二次民变,不得已铲除这样的奸贼。至于朝廷的惩罚,我相信皇帝自有公断。倘若我大隋能够容忍这等害民贼,那便是没有天理了。难道费公子是同情赵荣之吗?”
费无极听到江城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我还听说你抢夺军马,致使赵荣之平叛不利,此事你又该作何解释?”
费无极咬牙切齿地说道。
“赵荣之手握兵马八千,对阵贼兵,屡屡战败,损兵折将,而我以八百铁骑横扫贼兵,并且大破之。可见贼兵战力极为孱弱。赵荣之手握兵马八千,却连吃败仗,难道不是他本事不济吗?”
江城气定神闲,踏步走到费无极的面前,声音掷地有声,在场的众人都感觉一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费无极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几步,对江城有种莫名的惊恐。
“费公子,何谓抢夺军马?我事先与暨阳府马政便达成了购马之事,是赵荣之抢夺我的马匹!此事朝廷已经有公论了。朝廷烧尚没有处罚我,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江城向前一踏,步步紧逼。
费无极气得咬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江城突然话锋一转,转头看向了费文彬,说道:
“说起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我曾经写信给衡阳府知府费知府,希望他能够拨付一些米粮救济百姓,可是费知府却一毛不拔。我江城一心为国,不曾有私,我父数天前,曾经运送四千石粮食去潘阳府,救济百姓。可是费知府和费公子真是好父子,一个阴阳怪气刁难我这样的忠臣,一个对潘阳府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坐视不管……”
“你!”
费文彬气得脸色铁青,差点咬碎后槽牙。
他没想到江城当面羞辱他!
在场的其他官员和士绅们听到江城的话,都不由得面面相觑,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费文彬更是脸色铁青,他瞪了费无极一眼,示意他不要再闹了。
费无极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江城,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不要胡说八道!”
费无极指着江城,声色俱厉地喝道。
江城却丝毫不惧,他冷冷地笑了起来。
“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费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潘阳府的百姓,问问他们是不是曾经饱受赵荣之的虐待?你去暨阳府马政问问,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至于费知府,他若是没有收到我的信,大可去查查他的书房,看看是否有我的字迹。我江城行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无愧于心。”
说到这里,江城顿了顿,目光在费文彬和费无极的脸上扫过,继续说道:
“我身为朝廷命官,为的是国家和百姓,岂会为了个人恩怨而耽误大事?倒是费公子你,一直在此无理取闹,一再刁难我,不知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