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与王友祥和冯国柱道别后,便径直前往鄂州会馆。
鄂州会馆位于京城的一条繁华街道上。
会馆的院落宽敞,青砖铺地,四周种植着各种名贵的花草树木。
江城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了会馆的大厅。
大厅内摆放着几张红木桌椅,上面摆放着茶具和书籍,显然是供人休息和交流的场所。
大厅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笔力遒劲,意境深远。
这都是鄂州一些文人雅士所留。
“老爷,你回来了啊!”
这时,白沧杰走了过来。
他闻到了江城身上的一股酒气,猜测江城可能是跟京城的朋友出去喝酒了。
他身边还有一位头戴网帽,身穿员外服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鄂州会馆管事范明才。
白沧杰连忙介绍道:“老爷,这位便是鄂州会馆的管事范老爷。”
“原来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江老爷,小人有礼了。”
范明才笑着作揖行礼。
“见过范管事。”
江城拱手,淡然一笑。
会馆是一个省籍的官员、士绅、学子、商人在这里交际、攀关系的场所,可供休息和娱乐,还能帮忙跟衙门处理一些事情。
会馆虽然不是官方机构,但这背后都是士绅支持的。
很多鄂州籍的士绅前来京城,一般都在会馆居住,并且捐一些银子。
一些长年在京师的鄂州籍官员和士绅也会给会馆捐银子,以供会馆的运作。
虽然江城并不是鄂州籍的人士,但他是鄂州省的官员。
另外白沧杰等人又是鄂州籍,自然选择在鄂州会馆下榻。
“江大人有礼了,江大人能来我们鄂州会馆,真是让我们鄂州会馆蓬荜生辉,我已经准备好了上房。”
范明才恭敬地说道。
“好。”江城点了点头。
突然,范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我看江大人对这些字画很感兴趣,不如江大人也留一幅字画,以供来人瞻仰。”
“也好。”江城道。
范明才闻言,一脸欣喜,立马让人送来了笔墨纸砚。
江城握着毛笔,挥毫泼墨,在白纸上写了一首诗。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看到这首诗,范明才登时瞪大了眼睛。
这首诗的意境、格局、气魄实在是高深莫测,叹为观止。
其他几幅画上的题诗,都黯然失色。
“江大人,你的诗真是意境非凡。”范明才叹道。
“只是一首诗而已,我得回去休息了。”
江城挥了挥手,笑着道。
范明才立马领着江城来到了一间小院子内,这是一个单门独户的院子,而白沧杰等人在小院子隔壁的客房。
江城走进房间,轻轻掩上门扉,他站在窗边,透过精致的窗棂,望向院外那枝繁叶茂的古树,不由地思绪万千,突然而来的一声蝉鸣,让心中微微一动,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激动。
江城感觉突破五品境界的时机已到。
他缓缓坐下,从怀中取出那枚破境丹。
丹药在掌心闪烁着淡淡的金光,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江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大罗日月心经。
随后,他将破境丹轻轻放入口中,丹药立刻化作一股暖流,进入四肢百骸之中。
江城顿时感到一股澎湃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仿佛有千万匹野马在奔腾,冲击着他的经脉和骨骼。
他紧咬牙关,运转心法,承受着这股力量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