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是朝廷用来关押重犯的所在。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
狭窄的通道两旁,是一间间铁门紧闭的牢房,铁门上锈迹斑斑。
不时有老鼠的吱吱声传来,有些胆大的老鼠在甬道上穿梭。
在这昏暗而压抑的环境中,一间牢房内却坐着一个年轻人。
他浑身被套上了沉重的铁链,盘坐在草垛之上,闭目凝神,在他的身影在微弱的光束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脸颊轮廓分明,俊秀不凡。
江城已经被关到这里一天。
在这里,与外界隔绝,江城也只能用修炼来打发时间。
江城内力深厚,即便是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中,也能感受到他体内那股磅礴的气息在缓缓流动。
他打坐之时,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已然忘记了他在牢房之中。
此刻,他的心中一片清明,仿佛进入了一种奇妙的意境之中。
时间在这里仿佛变得缓慢而悠长,江城的内心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隔壁的牢房内,传来一阵哈欠声。
随后那个人慵懒的伸展腰肢和双臂,似乎从一场大梦之中刚刚醒来。
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蓬头垢面的老犯人缓缓走到铁栏前,浑浊的双眼打量着江城。
“年轻人,你是新来的啊!你犯了什么罪被关进来的?”
老犯人的眸子露出兴奋的光芒,沙哑着嗓子问道。
江城睁开眼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砸了教坊司。”
老犯人一听,脸色顿时一变,叹道:“哎,你这可是杀头之罪啊。教坊司那地方,岂是你能随便砸的?”
江城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老犯人见江城如此平静,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他上下打量了江城几眼,开口说道:“年轻人,你看起来有些本事。不过,这诏狱里可不是闹着玩的。你逃不走的。”
江城闻言,问道:“老先生,你是怎么被关在这里的?”
“年轻人,老夫是莲花楼的楼主,这个诏狱岂能关住我?老夫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只是老夫外面的仇家太多,还是躲在这里安全一些而已。”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满嘴发黄的牙齿。
江城闻言,心中一阵好笑。
他自然不相信这老犯人的话,但是也没有揭穿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老者似乎很久没人跟他聊天了,一直在找江城聊天,江城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复着。
时间转眼过去了三天。
江城一如往常般,打坐修炼。
他知道他的两位兄长应该在积极为他奔走,或者还想来诏狱探监,可能上面不容许他们探监,所以他们也进不来。
隔壁的老者似乎太久没看到陌生人,一直找他说话,问东问西,江城都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这里也确实太寂寞了,长时间不跟别人说话,一般人都会疯掉的。
这个老者坚持说自己是莲花楼的楼主,什么江湖上的顶级强者,只是为了躲避仇家才进入这个监牢里的。
江城才不相信这个老者的鬼话。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狱卒将牢门打开,何公公走了进来。
江城看到这位公公不由地一愣。
他有点印象,那天在御书房见到太后时,这位公公便跟在太后的身边,似乎是太后的贴身太监。
何公公脸上带着一丝微妙的笑意,他扫了一眼江城,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