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江城像是被豢养的金丝雀般,虽然是锦衣玉食,但是却无半点自由。
龚太后白天会在宫中,但是晚上会过来。
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不过江城也得到自己想要的,龚太后除了给他地元石外,还给了其他一些药材和丹药。
这些丹药有增加修为的,也有炼体的,还有疗伤的丹药。
如今南诏国复国,奏折和紧急军情像是雪片一般飞来,龚太后也不可能一直强留江城。
所以,她强留江城在秋水北苑两日后,也只能放江城离开了。
江城如蒙大赦,连鄂州会馆都没有去,在兵部报到后,便直接出城了。
王友祥和冯国柱两人知道江城要去张雨馨的坟上祭拜,便早早地在城外等候。
江城一出城,便看到王友祥和冯国柱两人已经在等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快步走上前去,拱手行礼道:“两位兄长,让你们久等了。”
王友祥和冯国柱见状,连忙摆手笑道:
“哪里哪里,我们也是刚到不久。三弟,你可算是出来了,我们可是一直担心。”
江城闻言,不禁有些愧疚地说道:
“让两位兄长担心了,是小弟鲁莽行事,给大家添麻烦了。”
说完话,江城跪下行礼,两人急忙拉住江城,王友祥喝道:
“三弟,你这是作甚?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了?”
“倘若没有两位兄长,帮我摇旗呐喊,我江城怎么能从诏狱出来?何况张小姐也是两位兄长安葬,这大恩大德,小弟铭记于心。”
江城郑重地说道。
“唉,我们是好兄弟,这些话便见外了。”王友祥叹道。
“就是!你小子还跟我们见外呢。咱们谁跟谁啊。还记得第一次喝花酒,是谁带你去的?跟我们见外?”
冯国柱哈哈一笑。
“二弟,这时候,你提那档子事情做什么?”
王友祥瞪了眼冯国柱。
冯国柱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说道:“该死该死!三弟,你这次实在太鲁莽了。你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毕竟这朝廷中的事情,复杂得很。”
王友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啊,三弟,你这次能够平安无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以后切不可如此鲁莽了。”
江城再次拱手行礼,道:“两位兄长教训得是,小弟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你今天离京,肯定要去张小姐的坟上祭拜。她被我们安葬在五里坡,我们带你去吧。”
王友祥微微一叹。
一路上,江城的心情愈发沉重。
五里坡位于城外数里处,地势起伏,绿树成荫,给人一种幽静而庄严的感觉。
雨后的山间,起了淡淡的雾。
三人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终于来到了张雨馨的坟前。
一座新坟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墓碑上刻着张雨馨的名字和生卒年月,显得格外刺眼。
江城站在坟前,眼中泛起泪光,往昔的一幕幕仿佛犹在眼前。
王友祥见状,拦住了想要放置祭品的白沧杰,低声说道:
“三弟肯定有很多话要跟张小姐说,我们就在山下等他吧。”
白沧杰点了点头,与王友祥、冯国柱等人退到了一边,然后离开了这里。
江城提着祭品,独自走到坟前,他跪下身来,将祭品一一摆放好。
他凝视着墓碑,心中涌起无尽的悲痛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