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吉将折子递给了身边的一位太监,这太监接过折子,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
“定远侯江城,率宣武军将士奋勇杀敌,经过连番激战,终于将伪南诏国皇帝苏真、伪太子、伪皇后及一干伪皇族成员和伪大臣悉数诛杀!收复安远城在内的十几个府县,斩首数万。如今伪南诏国皇帝苏真的首级已经砍下,正在押送京城的路上。此外,被俘的官员也一并押解回京,听候陛下发落。”
太监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众臣的心头。
他们不敢想象,原本以为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事,竟然会如此迅速地结束!
在朝堂的帘子后面,龚太后静静地坐着,清眸之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她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玉如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道:“那个小冤家真是没让哀家失望。”
她不由地想起那几天跟小冤家在秋水北苑的那几日。那俊秀的面容、年轻有力的身体、浓郁的男人气息,让她想想便血脉贲张,身子都有几分燥热,不由地夹紧了双腿。
“得想个办法将他留在哀家身边,伺候哀家。”
龚太后咬着红润的唇角,心神不宁。
群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向李源吉道贺,朝堂之上响起一片恭贺之声。
李源吉乐不可支,哈哈大笑,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扫视了一眼群臣,目光停留在那些当初反对封侯的官员身上,尤其是陶禹和李煜风。
只见他们两人此刻脸色难看,一副尴尬和无奈的表情。
李源吉故意提高了嗓门,得意地说道:
“当初你们不让我封侯,说什么江城年纪太轻,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现在看看,还是江爱卿厉害吧!他不仅平定了伪南诏国,还收复了十几座府县,这样的功绩,岂是封个侯爵就能轻易衡量的?”
两人满脸苦笑。
前段时间,伪南诏国贼势浩大,朝廷并无对策,皇帝只得依仗江城,于是要给江城封侯,两人坚决反对。
谁知道刚刚封侯,江城就出力了,还一举剿灭了伪南诏国。
很显然,江城只故意不出力,等着朝廷的封赏。
右相陶禹闻言,心中不服,站出来说道:
“陛下,虽然江城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但臣认为封赏之事仍需谨慎。当初,臣觉得他年纪尚轻,骤然加封高位,恐怕会让他心生骄纵。”
左相李煜风点了点头,道:“陛下,陶大人所言极是。封赏之事,当以稳重为主。”
李源吉闻言,眉头微皱,这两人竟然还不服气。
他越想越火大,扫视了一眼群臣,见他们不说话,心里更来火了。
明明自己的策略是对的,却得不到群臣的支持和响应。
李源吉憋了一肚子的火,突然高声宣布道:
“朕决定封江城为定远县公,提为指挥佥事,永源府知府。希望他能继续为国效力,为朕分忧。”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人震惊。
陶禹站出来,眉头紧锁,沉声道:
“陛下,封赏之事,理应慎重。江城虽然有功,但骤然提升至县公之位,又兼数职,恐有违祖制,且难以服众。”
李煜风大声说道:“陶大人所言极是。陛下,封赏过重,恐引起朝野非议,不利于朝廷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