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被气笑了。
白沧杰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第二天,天空湛蓝,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江城带着杨钰离开了暨阳府,一路向南,前往南青城。
一行人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南青城。
他们直奔震山武馆,却发现武馆大门紧闭,门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江城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杨钰惊讶地问道。
“按理说不会啊,我那兄弟没有带着那些弟子投靠叛军啊!”白沧杰满脸疑惑。
江城看了眼四周,见到附近有一位卖烧饼的老者,便拿出一块碎银子递过去,拱手问道:
“老丈,请问这震山武馆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萧条?”
老者抬起头,打量了江城一眼,叹道:“自从三个月前,周馆主离开后,这里就没什么人了。只剩下周馆主的女儿周梦溪和几名弟子在坚守。不过,他们现在也被抓起来,关进大牢了。”
“什么?周梦溪被抓了?”
江城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抓了他们?”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官府的人来抓的,说他们涉嫌与南诏国的叛军勾结。周梦溪那丫头,也是个可怜人,从小就没了娘,现在又被抓进大牢,真是造孽啊。”
江城听完老者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周元辰跟叛军有关是不假,可是周梦溪是无辜的。
何况南诏国的叛军是在鄂州,关他们渝南什么事情?
这分明是“多管闲事”。
他转身对杨钰说道:“钰儿,看来我们得先去一趟大牢,看看周梦溪的情况。”
杨钰点了点头。
随即,几人一起离开了震山武馆,前往南青城的县衙大牢。
听说江城来了,县令樊振生急忙迎了出来。
樊振生满脸堆笑,迎上前来,拱手道:“江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江城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樊县令,我来此是为了周梦溪一事。她为何会被关进大牢?”
樊振生闻言,脸上露出苦笑,道:“江大人,此事说来话长。周梦溪被抓,主要是因为湖山侯世子李寒意举报周家涉嫌与伪南诏国有联系。”
“什么?这简直是扯淡!”江城眉头紧皱,怒道,“周家与伪南诏国毫无瓜葛,这明显是诬陷。”
樊振生无奈地叹道:“江大人,您有所不知。武馆有个弟子指认此事,李寒意以此为借口给我施压,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江城冷哼一声,道:“无能为力?我看你是不想得罪湖山侯府吧。那你不管得罪他,想得罪我吗?”
樊振生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道:“江大人息怒,您这说的……下官这就带您去牢房看看。”
他连忙便引领江城一行人来到了牢房。
牢房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江城一行人走进牢房,只见几名衣衫褴褛的犯人蜷缩在角落里,他们身上遍布伤痕,显然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姜建安见到江城等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挣扎着爬起来,哭喊道:
“江大人,您终于来了!快救救我们吧!”
江城看到姜建安等人凄惨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
他怒视着樊振生,道:“这就是你治下的牢房?犯人竟然被虐待成这副模样!”
樊振生面色尴尬,支支吾吾道:“江大人,这……我不知情啊!”
江城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而问姜建安道:“姜建安,周梦溪在哪里?她怎么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