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大人,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江城直言不讳地说道。
费文彬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江大人,您杀了平南王世子,现在平南王带兵前来寻仇。您也知道,我一个小小的知府,实在是承受不起这样的压力啊。所以……我想请您离开衡阳府。”
此一时彼一时。
此刻的费文彬可不敢在江城面前托大,毕竟江城威名在外,更何况还是正三品的官职。
江城冷瞥了眼费文彬,说道:“费大人,不用你劳心,我明天一早就走。今日天色已晚,道路湿滑,我明日一早走。”
费文彬闻言,脸色一白,额头上冒出冷汗,急切地说道:“江大人,您怎能如此固执?现在平南王已经带着北庭军杀过来了,万一他们今夜就来到衡阳府,您岂不是要陷入危险之中?请您为了您和家人的安全着想,尽快离开吧!”
江城冷冷地看着费文彬,说道:“费大人,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已经决定了,明日一早再走。我们家东西多,又有弟弟妹妹要照顾,现在天色已晚,夜间行路太危险。请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费文彬眉头紧皱,声音也变得有些强硬:“江大人,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是您杀了平南王世子!平南王岂会善罢甘休?您若是继续留在衡阳府,只会给本府带来危险。请您为了大局着想,尽快离开吧!”
江城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费文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你给我滚出去!”
费文彬被江城的气势所震慑,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又惊又气又恼,怒道:
“江城,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不要让我为难!那平南王也是你能惹的?你这个人就是多管闲事!现在还要祸害我衡阳府?”
江城冷笑一声,说道:“费大人,我所作所为是遵从本心,如果眼看平南王世子为非作歹,冷眼旁观,无动于衷,那还算是人吗?我不会让无辜的百姓受到牵连,天一亮,我便走。你若是再多言,休怪我不客气!”
费文彬被江城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咬了咬牙,说道:
“江大人,您这是自寻死路!你有本事得罪平南王,就别牵连别人!”
江城站起身来,冷眸如电,冷冷地看着费文彬,说道:“费大人,你说什么?”
费文彬被江城的气势震慑得向后一缩,踉跄着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他本想站起身来,却被江城那冷冽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动弹。
大厅内的其他人也都被江城的气势所震,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一时间,整个大厅内鸦雀无声,只有费文彬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江城冷冷地看着费文彬,道:“费大人,我已经让宣武军留在城外御敌了。我们天亮就走,不会给你添麻烦。你若是再敢催促,休怪我不客气!”
费文彬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挣扎着站起身来,指着江城骂道:
“你……你等着!等着朝廷问罪,等着平南王将你大卸八块!我就不信你还能打得过北庭军!”
说完,他转身就走,连官服都来不及整理,狼狈地离开了江府。
看着费文彬离去的背影,江城冷笑一声,也没有当一回事。
此刻,吴世英带着北庭军刚刚抵达暨阳府,准备进入暨阳城。
但是,柳一泓带着十几名随从飞奔而来,说江城仅带着千余人去衡阳府接家人了。
“北庭军,去衡阳府,灭江城!”
吴世英振臂高呼,满眼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