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梨花的那个女儿,今年也才十八岁的年纪,说不定还和陆绪文他们是朋友。
这么想着,江天歌就笑着问:“陆参,您侄子的鼻子,没事吧?”
这几天,她没在胡同里见到过陆绪坤。听陈瑛华说,陆绪坤和肖志扬,都被家里罚了。不知道是怎么罚的,重不重?
陆正西忽略她双眼中的兴奋和幸灾乐祸,淡淡地说:“没事。”
江天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其实回去之后,我也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反思。我当时,也是被气狠了,怪我,没想到你侄子竟是那样的人。”
“他们都说你侄子是校乒乓球比赛的冠军,还说你侄子差点要进省队,我也是想要请教请教球技,才和你侄子打球的。”
“但没想到,你侄子的球品,竟然那么差,故意把球打到我脸上。你知道,女同志的脸,是很重要的,你侄子竟然心思歹毒地想毁我的脸,我能不生气吗?”
听着这一口一个的“你侄子”,陆正西沉默着,不说话,目光幽幽地扫了眼江天歌。
江天歌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小嘴继续叭叭的,告陆绪坤的黑状:
“其实现在想想,我当时也是太过冲动了。你侄子把球往我脸上打了好几次,都没能得逞,再给他多几个机会,他也肯定打不到的。”
“我当时,反应不应该那么激动的,直接一个球,就把你侄子的鼻子打出血的。”
当然,她也没忘为自己辩解:“所以,我后来骂你,也是因为太气不过了。其实,我当时心里是很害怕的。”
“我一个女同志,出门在外,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我自己要是不彪悍一点,可不就被人欺负了么。”
陆正西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他看着江天歌,说:“嗯,知道了。”
江天歌以为他惜字如金,不会再开口了,谁知,下一刻,就听到他幽幽地说:“所以你骂我,不能怪你。是我的错。”
江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