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自然不为他所动,但是他也觉得这样的拖延也让这平时不待见他的铁秤砣吃够了苦头,这才最终来到那患者身边,猛地在他的头部一戳。“咯……”闷声一响,那病人突然的松开了嘴巴,整个人僵在哪里丝毫不动。
“哎吆,妈呀!”受到特赦一般的铁秤砣,终于把耳朵从那人嘴里解放出来,鲜血已经顺着他的脖子,流淌在上衣上。
“就,就这么简单?”黄麻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段浪,看到他刚才的出手,立马大惊失色。
“就动一下手的事,你竟然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故意的?”黄麻杆气愤道。
段浪一听皱眉:“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要是能一下解决这个大麻烦,那你来啊?”
黄麻杆沉声不说话,段浪:“其实吧,我刚才只用了这么一下就让病人张开了嘴,是因为我有了开始细致的长时间的观察,然后得出的判断,然后一招制敌,这东西都是有因果的,这点你咋不明白呢。”黄麻杆发蒙: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已经有人在忙着给那被咬出血,幸好耳朵还在的铁秤砣包扎伤口了。
段浪则继续的站在了病床前,紧紧的盯着几近癫狂的患者。
“哈哈哈……”刚刚松开铁秤砣耳朵不久的病患,突然的毫无预兆的又大声狂笑起来。
声音凄惨高亢,似乎连喘息都被压制到最短,只是撕心裂肺的笑。
笑的一屋子人毛骨悚然,诧异不已。
“他又开始了,照这样下去,不用多长时间他很可能又一次昏厥,然后醒不醒的过来都是问题!”余问沉重的声音在段浪的身后响起。
“去找主任的人回来了没有?”狡猾的黄麻杆似乎没有听别人的话,刚才铁秤砣那副模样,他并没有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段浪身上,而是悄悄派了姓米的医生,去请主任路子谦。这个时间如果顺利的话,路子谦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路主任出去了,不在怎么办?”上气不接下气转回来的米医生,分开众人大声的向着黄麻杆汇报道。
“不在,这可坏了!”黄麻杆登时就脸色变白,这个人看来凶多吉少了 。
就在在场的医生,对这种看似癔症,但是病况却又很大不同的奇怪病状,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
段浪忽然转头对着余问说道:“你现在赶紧给我准备一副银针……”
新来的这个小医生要动手?这时所有在场的医生们,包括已经包扎好伤口的铁秤砣和黄麻杆,不约而同的盯住段浪。
他们不相信,这个刚来到没几天的小医生,能够比他们这些人,还见多识广,白馆的医生那是见过多少的疑难杂症的,他们都没有遇到过的病症,他段浪能够知道。
黄麻杆上前一步,开口道:“段浪,你对病人的病情已经确诊了吗?这么急着动手?”
段浪抬头看他:“如果再不动手,这个病人就要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死掉了,难道你看不出来。”
“那必须也要确诊以后,再对症治疗才行!你这样胡乱施救,只能让人死的更快!”
段浪笑:“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