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事,是唯一一能在无形中让人遍体鳞伤的东西,柔软又尖锐,飘渺又沉重,这是她喜欢上傅南洲以后才体到的。
“依依,你先别哭,我先给你倒水,咱们把药吃了好不好?你这样我心疼,我要哭了。”
庄依点头,“好。”
陆惜跑去倒了水,喂庄依吃了药,赶紧把地上的啤酒罐子都收起来,还有脏衣服放进洗衣机。
她蹲在床边,抚摸着庄依的头发,“昨晚怎么没找我?”
陆惜来的路上看过手机,庄依没联系过她。
庄依苦笑,“我想一个人静静,我以为自己能撑过去,可越来越难受,所以我一个人放肆的哭了一夜。”
陆惜一听,更加心疼,同时还有浓浓的自责,“对不起依依,身为闺蜜,昨晚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
“白痴,你说什么傻话呢?是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不想你看到我崩溃的样子。”
庄依这么说,陆惜反而更难受。
“惜惜,你说,怎么就忽然结婚了呢?悠然姐不是喜欢我小舅舅吗,那为什么会跟江大哥求婚呢?你知道吗,当时我就在他身边,我还笑着起哄,说江大哥你答应她啊。可其实我笑得比哭都难看。”
陆惜像是被人掐着了嗓子,说不出话来。
庄依一边哭一边说,最后可能是哭累了,趴在床上不说话了。
“依依,我给你弄点吃的,你胃疼得吃点东西,你告诉我想吃什么好不好?”
“想吃大米粥,要放碱,熬到开花的那种,还想吃咸鸭蛋,要流油的,我只吃黄儿。”
“好。”
陆惜去厨房,洗米煮上粥,用勺子搅着省得黏锅底,等水开了立刻关最小火,把盖子离个缝,不会淤锅。
她去买了咸鸭蛋,回来把衣服洗上,她又开窗通风,擦桌子擦地,把庄依的公寓从里到外收拾一遍。
“惜惜,有你在可真好。要不你跟我小舅离婚,咱俩过吧。”庄依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