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你为我想一下,都不会一遍又一遍的质问我为什么去你妈的车里。
“我昨晚一夜没睡,我企图说服我自己,说你很难受,因为你失去了最亲的人,那些话都是话赶话,不能认真。
“但是傅南洲,我说服不了自己,我还是觉得委屈。而且我为什么要让自己收起委屈,给你找借口,替你找理由?
“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你拿到证据了,想起我了,看来内疚自责,但是这反而让我更难受,因为你没有本能的给我信任。 而且我知道,在你心里,你的家人其实比我更重要。”
陆惜一口气将所有的委屈宣泄出来,说到后面有些控制不住眼泪。
傅南洲也觉得委屈,“惜惜,你不能这么想我,在没有查到那个服务生之前我就相信你,只是我需要证据说服我爷爷。”
“我根本不在乎你爷爷怎么想,我们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关他什么事?我在乎的是你当时的本能反应。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反正这次的事让我挺难受的。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忙你的吧。”
说完她就立刻挂断电话。
这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说出来也并不会舒坦,可她必须得说。
傅南洲说需要她,作为妻子她答应了,这是妻子的责任,她尽到了,可傅南洲身为丈夫的责任呢?他没做到的呀。
傅南洲看着挂断的电话,脑子里都是陆惜刚才的话。
她带着哭腔,一字一句,委屈却有力的控诉他,他真的又一次伤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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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惜去了谭雅的那栋别墅。
普通老百姓觉得家里有人过世,如果放在家里,住着会不吉利,所以大多都是直接在火葬场发送,傅宗泽却将人带回这里,大概是怕谭雅没有家。
看得出来他是真疼这个儿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