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亲妈”两个字也被傅西洲吞入口中。
傅西洲冷冷看着陆惜,震惊于自己刚才的冲动,他竟然差点跟陆惜说了实话。
陆惜也看着傅西洲,没去想傅西洲的话,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她只知道这男人很危险,不想多接触,尤其是刚才傅西洲还说了那么轻佻的话。
裴哥有时候也没说话没边儿,但是不会跟她说这么暧昧轻佻的话,让人觉得特别靠谱。
但是傅西洲不一样,整个人阴森森的,让她有种这人阴暗爬行的感觉。
“二哥,现在太晚了,孤男寡女的,而且还是大伯哥跟弟媳妇,传出去不好听,你没事就滚……走吧。”
陆惜实在没忍住爆粗口。
傅西洲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倒是没有之前那么阴险,单纯的高深莫测。
“行了,不逗你了,咱们来日方长。对了,这个给你,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足够对付沈悠然,密码……”
顿了下,他说:“秘密需要你自己猜。提示一下,那一天,小九儿抱着我的脖子一直叫哥哥,萌得我心都化了。就是当时那声哥哥让我救了你,不然你早就死了。想好了再去打开,因为只有一次机会。”
陆惜第一个反应就是傅西洲在胡说八道,她才不可能叫傅西洲“哥哥”,可她猛然又想起之前傅西洲就说过,他们很早就认识。
而且陆惜很想知道,这手机里到底藏着什么,所以她警惕的瞪着傅西洲半晌,还是接了过来。
傅西洲被她的小表情逗笑,“又不是炸弹,看你吓的那样,你洲哥哥还不舍得杀你。”
否则当年不会放过她,何春叶要动手的时候,他也不会让沈悠然挡下那一刀。
傅西洲双手插兜,大步离开。
容胤跟在他身后,实在有点不理解二爷的做法。
回到车里之后,他忍不住问起:“二爷,您为什么这么做?我真的有些看不懂。”
“你不需要懂。”傅西洲闭上双眼。
容胤想了想,发动车子的时候,忍不住又问:“那孟德彪的儿子怎么办?以傅南洲和沈默的智商,应该不难查到大海就是那个孩子。”
傅西洲把玩着手腕上的檀香手串,“那就不归我们管了,当初也并不是我把孟德彪的儿子送进的沈家。”
容胤知道,这一切都是夫人所为。
他也不知道夫人这么做的目的,但却清楚一定是跟魏雨彤有关。
两人正说着,傅西洲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是“檀香小姐”。
他摇下车窗,按下了接听键,出口便是嘲讽:“夫人竟然有时间给我打电话,真是难得啊,今天是什么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吗?”
电话那边的女人有些动怒,“傅西洲,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哎呀,实在对不住,忘了自己只是夫人的狗,一时竟然有些得意忘形。”
“西洲,你一定要这么尖锐的说话吗?”
傅西洲冷笑,“那不然呢?我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撒娇的喊你妈妈吗?应该不可以吧?因为我每次这么喊,得到的都是一耳光啊。”
他的眼眶忽然红了,眼底闪烁着猩红的风暴。
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剑拔弩张,难道不是她一手促成?
“你如果要跟我翻旧账,那我没时间陪你。我现在要问你,何春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准你自作主张?”
“原来夫人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您可真是冤枉我了,不是我自作主张,而是何春叶自己的计划,我总不能拦着人家吧?毕竟那可是孟德彪的前妻,孟德彪是您的忠犬,我哪敢动忠犬的人啊。”
尖锐刺耳的话,不断从傅西洲的口中说出,每一句都掺杂着无尽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