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咋说?他想用孩子让我心软,我说会打掉。他临走的时候还说让我再想想,他再努力一把。我想知道,他能怎么努力?”
庄依语气微微嘲讽,其实知道以凌培培的独断专行,根本没有办法解决,这原本就是个死局。
陆惜无言以对,只觉得心口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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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医院。
江一舟从恒丰大厦出来之后,立刻就又回了医院。
原因无他,只因为凌培培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尖锐的催促他回去。
路上开车的时候,江一舟就一直在思考着他和庄依的事。
他一万个不愿意离婚,可也不想再折磨着庄依,不想庄依从一个每天都哈哈大笑的明朗少女,变成一个笑都不会笑的深闺怨妇。
他们之间没有出轨,没有感情破裂,根源只在他的母亲。
回到住院区,尚在走廊里便能听见父母的争吵。
“江不悔,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看着他去找庄依?你是觉得自己没能跟你的初恋白月光结婚,所以把希望寄托在你儿子身上是不是?”
凌培培声音尖锐,不像一个刚刚动过大手术的人。
江不悔隐忍着怒火,可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这样磋磨。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不想看着儿子痛苦。你看看你把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人家小两口好好的,你为什么就偏偏要拆散他们?你这个当妈的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我这个当爸的如果再不心疼,真要把孩子逼死了!”
凌培培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错了,“我怎么逼他了?他俩不合适!他俩不合适,知道吗?!”
江不悔质问:“什么叫做不合适?!门不当户不对吗?还是说他们两个之间没有感情?又或者说是庄依不能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