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嗤笑一声,“我爷爷会着急?放心好了,他的眼里永远只有老三,对于他来说,我不过是个野种。”
嘲弄的语气表达着强烈的不满,“野种”两个字却猛地刺激了陆惜的神经。
陆惜审视着傅西洲,“你不是傅恒的儿子吗?为什么要用‘野种’这种难听的字眼形容自己?况且,就算你不是傅恒的儿子,也不应该这么说自己,每个人都有父母,没有谁是野种。”
因为小时候被骂得多了,所以陆惜对“野种”、“杂种”、“贱种”这类难听的字眼很反感。
傅西洲怔了怔,莫名感觉一股暖意强势的侵入身体,温暖了浑身的冰冷。
果然当年他不是毫无道理的手下留情,完全是为了二十年后的今天,有个倔强漂亮的小姑娘来给他残酷黑暗的生活增加一抹光亮。
傅西洲忽然却一脸玩味的笑了,“你猜我为什么这么妄自菲薄?”
说话间他猛然靠近,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陆惜一惊,后脚跟下意识往后退,却忘了自己身后就是铁门。
在后脑勺即将撞上的刹那,傅西洲伸出手,挡在了她的后脑和铁门之间。
“我是洪水猛兽吗?至于怕成这样?”
傅西洲眉眼间都是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恶作剧有多过分。
陆惜想推开他,但是使不上力气,只能气呼呼的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边界感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分寸感?我是你弟妹好吗?”
“我都不承认他是我弟弟,怎么可能承认你是我弟妹?对我来说,你是漂亮的女孩子。”
傅西洲有些无赖,说出的话如此轻浮,但是又因为这张侵略性十足的脸,显得格外危险,极具威慑力。
陆惜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感觉这个傅二爷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