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方向找过去,见一道曼妙影子正坐靠着树,刚走过去还没看清楚,那影子带着热度汹涌地包裹住他。
……
二夫人瞥一眼窗下铺得整齐的干草,霍长衡坐在上面,大夫人正给他膝盖上的伤上药。
二夫人心里不满又有些激动:上上上,叫你们上!那么一点伤也值得上药,我儿子和我夫君伤成这样都没药可用!等着,一会儿闹开喊开,看你们的脸往哪搁。
见大夫人虽和她穿着一样的粗布衣裳,但头发梳得整齐,脸也干净,她又是忍不住酸。
“老大家的,今天晚上吃什么?有父亲的份儿吗?”
大夫人懒得理她的阴阳怪气,像没听见一样,给霍长衡上好药,轻声叮嘱:“好了,坐着休息,争取快点好。”
“母亲,嫂嫂怎么还不回来?”
“应该快了,”大夫人仔细把药收好, “你乖乖听话,你嫂嫂就高兴。”
“好,”霍长衡用力点头。
二夫人嗤笑一声:“老大家的,你还真心大,这颜如玉和你家长鹤别说洞房了,连面都没有见到,你叫让你这小儿子一口一个嫂嫂的叫,也不怕这中间出什么岔子?”
大夫人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依旧不答话。
霍长衡听不懂,难免担忧,眼睛眨巴着,小声问大夫人:“母亲,会出什么岔子?嫂嫂会离开我们吗?”
“不会,”大夫人笃定道。
“哼,这天下的事,可难说得很呢,以前谁能想到,这镇南王也有靠不住的时候?
荣华富贵都能一朝散了,何况一个女子的心?人心善变,还指不定……”
“哦哟哟,”银锭端着小锅进来,“镇南王是边关战神,边关百姓和数十万将士都不说他靠不住,轮得一你一个老娘们儿来说?
不过,边关百姓知恩图报,将士忠义,数百数千他们那样的也比不过一个你这样的白眼狼,毒蛇,毒蝎子,咬一口,嘶……那不得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