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颜如玉讲完,大夫人这口气才算缓过来:“我的天,那我们真有可能要在此地留几日?”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会。”
大夫人叹道:“我本以为,我们被流放,已经算是最大的惊险,没有想到,这不过是才开始。”
“如玉,幸好有你。”
“母亲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次日一早,知道走不了,颜如玉也没有早起。
直到,被院子里的吵架声吵醒。
颜松下了令,让大家在镇子上转一转,停留一天。
马立羽觉得事有蹊跷,颜松不可能这么好心,因此提出要尽快上路。
双方争执不下,开始吵架。
颜松那边的人多是溜须拍马之辈,马立羽这边只有一个孟梦凉能勉强吵一吵。
八哥站在廊下,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唯恐吵得不够激烈,开始叫喊:“打起来,打起来!打他丫的!”
黑山鸡喉咙里咕咕叫一声,偏头看过来。
八哥飞快看它一眼,看到它的爪子,又闭上嘴巴。
颜松手下那叫宋虎的,也想留下休息,现在正是表现的时刻,被八哥一激,正好孟梦凉刚说完,忍不住挥拳头就揍上去。
孟梦凉没防备,马立羽一拉他,动作也慢了点,没打到脸,倒是砸中肩膀。
孟梦凉这下可不干了:“你他娘的敢打我?”
八哥拍着翅膀:“打起来,打起来!谁怂谁是小狗子嘿!”
“干他!”
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双方战势一触即发,瞬间混战一团。
银锭端起小锅跑到廊下,从点心匣子里摸块点心:“哎呀,这招不行呀,哎,那个谁,耍阴招了嘿!上,上,快上!”
霍长衡好奇地眨着眼睛看,个子太矮,有点瞧不见。
银锭把他放在脖子上,两人一鸟看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