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那种感觉,已经深刻在骨子里,而非身体。
每逢此时,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忽然听到院墙外有轻轻笑声,像是两个小丫环在聊什么有趣的事,边说边笑慢慢走远。
小厮小心翼翼进来,低声回禀:“先生,城里的书生们已经动身去庙里了。”
“嗯,那三位呢?”
“秋家那位公子坐着马车去了,姜氏的还没有出发,听说是姜家那位小姐身子不好,病了。”
墨先生声音一冷:“身子不好就该在家好好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小厮不敢接话,墨先生放下茶盏:“去查,方才谁经过院墙外,拉去做药人。”
小厮硬着头皮道:“杏林先生说过,做药人的人要他亲自来选。”
“那就去弄死她们,”墨先生打断,“有难处吗?”
“小人即刻去办。”小厮赶紧低头退走。
墨先生捻起粘在腮边的发丝,用力一拽。
阴沉沉的天最讨厌。
……
颜如玉跟着霍长鹤,到住院附近的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有两人把守,都是霍长鹤的手下,他说是之前从双峰山调派过来的,颜如玉也没细究。
挑帘进屋,一人正坐在椅子上发愣,见到她和霍长鹤,赶紧站起来。
正是那个冒充霍长鹤的西贝货。
他现在去了易容,露出真容,与霍长鹤脸型的外轮廓多少还是有点相似。
他被颜如玉下了毒,为活命,必须暂时留在这里,至于回去复命的那个,是霍长鹤的人易容成。
“二位,不知有何吩咐?”
颜如玉指指自己和霍长鹤:“给我们俩易个容。”
半个时辰后。
颜如玉和霍长鹤都换了一张脸。
颜如玉略一思索,拿起蘸了红色油彩的笔道:“我得做个记号,到时候好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