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拿出纸笔,对着模型速写画下,还画了不同的几个角度。
霍长鹤惊叹:“你的画技……竟如此出神入化。”
“那当然,这不算什么,”颜如玉说,“我喜欢药草,有时候在野外,做记录,遇见不认识的,就先把它画下来,时间一久,就练得不错。”
霍长鹤发现她对一些赞美真的是照单全收,比起一些人虚假客气,扭扭捏捏,坦荡得可爱。
画完图纸,两人一起出院子。
颜如玉又拐去杏林先生住的院子。
杏林先生躺在床上,意识还是有点恍惚。
他想不通,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被摔晕了,还摔得这么重。
骨折了不说,脸也肿,牙也掉,这副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
关键是,也不知道这骨是怎么接的,还是疼得厉害,不只是疼,还有点火辣辣的。
“怎么这么安静?”他哼哼唧唧地问。
小童在外屋没有听见,他扯着嗓子大叫:“你死哪儿去了?”
小童赶紧进来,手上也缠着绷带:“先生,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安静?”
“墨先生吩咐过,不让任何人打扰您休息,除了到时辰来换药的大夫,其它人不许来。”
老杏林没好气道:“这是要无聊死我吧?”
“你怎么没熬药?别想偷懒!”
“是,我这就去。”
小童转身出去,无声撇撇嘴——他自己受伤了,没好气,就拿别人撒气。
熬药,熬的什么药!
院子里的草药都丢了不少,小童还没敢说,也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这里偷东西。
不过,还是等先生好了再说,否则,这会儿没好气,倒霉的还是自己。
翻开窗台上的旧医册,上面有好多方子,都是用来做试验的,小童挑几味药,开始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