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知道,并不太乐观。
他们这一行能打的太少,若是真拼起来,帮不上忙不说,还都是人质。
太被动。
“还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颜如玉暗暗盘算,“会是翼王的吗?”
“有可能,”霍长鹤说,“翼王虽落难,但翼王妃和其母族,还有宫里那位,可没那么容易放弃,必会报仇。”
颜如玉凤眸微眯,看着外面灯火:“要是翼王的人,那就不必客气了。”
“有墨先生的消息吗?”
“还没有,”霍长鹤脸色微沉,“他就像凭空消失一般,连带着手下那些人,无影无踪。”
颜如玉指尖轻抚过窗纸:“不会,哪怕是两样东西,只要发生过接触,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这是定律。
何况他是人,应该是他更为谨慎,或者说……”
霍长鹤看着她映着微光的眸子,心头微凛:“他一早就做好放弃安泰镇的准备,有另一个退路。”
“不错,”颜如玉点头,“这个退路是事先安排好的,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们并不知情,所以就无从查起。”
霍长鹤用力握紧刀现,微咬牙:“不知他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处心积虑。”
“拿翼王当棋子,还当众说奉太子之命,”颜如玉冷笑,“他还真是够聪明。”
霍长鹤眸光冷厉:“战场上虚虚实实,墨先生究竟是假话真说,还是故意说真话让我们反而不信,还未可知。”
颜如玉目光落在二楼亮着灯的那个房间:“不管他们是谁的人,今天晚上,让他们变成两种人。”
霍长鹤饶有兴趣:“哪两种?”
“死人,或者我们的人。”
霍长鹤眼睛瞬间亮了——他的小媳妇好凶!
……
二楼亮灯房间的隔壁。
一名黑衣人闭目正坐,方才和颜如玉遇见的驿卒敲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