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拉住颜如玉,压低声音说:“我的确有件事想和你商议,你帮着拿拿主意,我不让他说,是怕他问起来,我这不没顾上和你商量呢。”
“何事?”
“就是长旭的婚事,”大夫人叹一声,“他也是有婚约在身的,还是你公爹亲自订下的,就住在徽州。”
颜如玉一怔:“哦?您是担心……”
“倒也不是担心,就是总归是件事情,你和长鹤感情好,我很放心。
长旭他其实心也高着呢,但现在咱们是这么个情况,我怕万一人家要退婚,他嘴上不说,心里难过;
或者是人家不退,他又太傲气……”
大夫人一脸愁容:“总归两边都不太对。”
颜如玉听懂了她的意思,轻拍她手臂安慰道:“母亲也不必太过忧心,二弟已经长大,又心思清明有主见,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最好让他自己选择。
我和王爷是幸中之幸,不见得每个人都能如此走远。”
“长旭和那位小姐,多年未见,王府又遭逢变故,若是人家有什么心思,我们也坦然接受。
即便不退,我的意思也是让长旭和她好好聊聊,看是否能谈得来,若是谈不来,也不如短痛,好过将来做怨偶,彼此都不快乐。”
大夫人眼睛眨眨,颜如玉又说:“我们到西北之后,会再置办家业,不会比任何人差,二弟还年轻,还愁没有好妻子?”
大夫人又笑起来:“是极,是极!我就是愿意和你商量,听你说完一切都豁然开朗。”
“如玉,我说得对,霍家遇见你,真是幸中之幸!”
霍长鹤挑帘进来,见她们说笑,便问:“在聊什么,如此开心?”
“在说你走运,走大运,”大夫人白他一眼,起身撞开他,“走开,一个两个都没个眼力劲儿!”
霍长鹤莫名其妙,送走她,小声问颜如玉:“我又怎么惹她了?”
“大概是还没有聊够,”颜如玉扫一眼窗外,“情况如何?”
霍长鹤笑容转冷:“今天晚上,怕是有好戏要看。”
颜如玉轻笑:“那好啊,有日子没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