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颜如玉:“要不,你随我一同去?”
霍长衡清清嗓子:“不行,母亲说了,就让你、二哥和我去,说是要给咱们仨讲讲道理,嫂嫂没有做错事,不必听训。”
霍长鹤一脸懵:“我也没有做错吧……”
“反正要快些,我还得去找二哥。”
颜如玉一本正经地催促:“快去吧,去迟了母亲更生气。”
霍长鹤无奈,只好叹气出门。
颜如玉立即去找方丈。
方丈换了衣裳,戴上一顶帽子,两人悄悄出门。
“地址没错吧?我可定位了啊!”
方丈的小声音,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说书人今天心情不错,打了一壶酒,买了二斤牛肉和一只烤鸭,再来碟花生米,实在美得很。
这些日子书场的生意实在是好,以前别说宋家的书局,就是寻常茶馆都不乐意请他,他求爷爷告奶奶地才让他说那么两场,挣个仨瓜俩枣的碎钱。
别说喝酒吃肉,就是买米都有时候不够。
现在宋家书局都请他来,场场爆满,茶水还有他的一份抽成,一场能顶其它的时候半年多的收成。
“滋”儿一口气,忍不住唱几句:“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你一鸭来我一鸭,鸭鸭变烤鸭!”
院墙边刚翻过墙头的方丈一踉跄,差点跪地上。
“你听见没有?”他用小气声儿对颜如玉说。
颜如玉点头,心激动地跳,慢步靠近正屋。
说书人就一个人住,东西厢房黑着灯,就正屋点了盏油灯。
人影打在窗纸上,正执着酒壶喝酒。
方丈小声嘀咕:“过得还挺滋润,能吃能喝的。”
颜如玉迈步进去,也没打招呼。
说书人刚喝完酒,一转眼看一他们俩,吓得一愣,差点呛住。
“你……你们是谁?”
说书人面露惶恐,酒也醒了大半。
颜如玉没说话,方丈小心戳她一下:“你爷爷没这么胆小吧?”
“别紧张,我们是你书场的听众,”颜如玉淡淡道。
她现在一身男装,光线又暗,看上去就像个文弱俏公子。
方丈胖胖的,眼睛小小的,慈眉善目,也不像坏人。
说书人心情复了些:“哦,是这样,不过,书场早散了,你们到这儿来干什么?要想听书,明天请早吧!”
颜如玉把那本《血脉觉醒》拿出来,放在他面前:“这本书,谁写的?”
说书人又面露警惕:“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颜如玉面色如常,声音也平静:“我问你,是谁写的。”
平静中却透出不容质疑的意味。
说书人清清嗓子:“你……你不会是宋家书局的人吧?我可告诉你,就算是我的书,我也没犯什么罪,大家乐意买谁的书就买谁的书!”
“我不是宋家的人,你不必担心,”颜如玉说,“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
说书人轻笑一声,正想说“凭什么”,颜如玉把匕首拿出来。
黑沉沉的乌铁匕首,映着她白嫩手掌,视觉冲击极其强烈。
颜如玉不声不语,杀意却无声蔓延。
方丈也不由自主挺直腰背,飞快偷眼看看颜如玉。
幸亏以前他是后勤部的,这些杀手部的真不是寻常人啊,动不动就杀机泄露。
说书人心头也一激凌,脸上的笑和要说的话又噎回去。
“这书,是我的一个朋友写的。”
“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