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有点急,眼睛有些泛红,手紧握成拳,似在极力忍耐情绪。”
“这不是单纯的生气,”霍长鹤诧异,“他好像十分愤怒,甚至有了杀意。”
“有没有觉得……”颜如玉略一思索,“他这种状态,我们好像见过。”
霍长鹤脱口道:“在文家,文青卓的儿子。”
“对,没错,”颜如玉捻着一粒瓜子,语气似冰,“看来,我们猜得没错,这次的对手,依旧是老熟人。”
“看来,墨先生果然横插一杠子,”霍长鹤眸子泛起冰凌似的光,“宋二逃过一劫,宋老大的死状,都能说明问题。”
他们早就怀疑,这时完全可以确定。
颜如玉声音若冰珠:“新仇旧恨,你这一双眼,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既然他想让宋二替他办事,我偏让他办不成。”
宋二爷见实在拦不住古掌柜他们,干脆也不再拦。
“去,沏茶来。”
“是。”
小厮转身去,宋二爷点头道:“既然大家都想见见我父亲,那我也就不拦着。”
“不过,我话说在前面,我父亲病重,现在意识不清楚,大夫也说了,要让他静养,尽量不去打扰。”
“各位,稍后就在外屋说几句,请个安,也就是了。其它的他也听不见,”宋二爷语气泛凉,“我虽然不是家主,但我是我爹最疼的儿子,抛开生意不谈,当儿子的护着爹的安危,总没错吧?”
古掌柜几人面面相觑,这点倒是无从反驳,只好点头答应。
他们谈话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家丁先过去。
宋二爷沉着脸,走上前:“请吧!”
他在前面走,家丁已经进去掌了外屋的灯,放下里屋的帘子,打开两边窗子。
霍长鹤小声说:“还行,知道先散散凉气。”
颜如玉吃几颗瓜子:“不急,这些都是无用功。”
宋二爷先一步进去,在正座上坐下,小厮端着托盘,沏了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