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羡浅笑:“小二哥误会,并非让你一货卖二主,而是方才我与那位公子是朋友,他初来此地,我要尽地主之谊,但当面给他钱,又怕他面子薄,所以如此。那姑娘不是让你送货吗?你送货时只管把银票也送回即可。”
“这……”店小二看向掌柜的。
余掌柜从二楼下来,假意才认出,快走几步拱手道:“哟,这不是大公子吗?您怎么有空来?有什么需要的,派人来说一声,在下亲自给您送去。”
霍长羡很享受这种客气尊敬,颔首道:“掌柜的客气,今日不是给我自己买,是有一事相求。”
“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
店小二赶紧把刚才的事说了,余掌柜微一沉吟,也就答应下来:“这倒不难,只是,公子,若是对方问起,我们该如何回答?”
“你们只说,是位有缘人。 ”
余掌柜小眼睛里笑容加深,心说那姑娘真是神了啊,猜的一点不错,他还真就是这么说。
霍长羡扫一眼柜台上的字条,上面写的就是送货地址,果然就是蜂哨所说的那家客栈。
一切说好,付过银票,霍长羡带小厮离开。
守在路口的颜如玉和霍长鹤吩咐车夫,拐入另一条街。
霍长羡挑车帘:“他们往哪走了?”
车夫回答:“方才瞧着是从那边路口拐进去了。”
“去找找。”
也就走过半条街,便看到那辆马车,再抬头看铺子,又去买靴子。
还是照旧,小厮咬牙切齿地付出八百两:“买这么多双鞋,还有小孩子的鞋,不是一共就俩人吗?算上车夫才三个!哼。”
霍长羡也心疼,想成大事,岂能在乎这点银子:“好了,闭嘴。”
这一趟街逛下来,花费最小的铺子是零嘴点心铺子,也花了近二十两,差不多有三十来盒上好点心。
小厮捏着空钱袋,苦着脸说:“公子,咱没钱了,再买得去钱庄取。”
真没见过这么能花钱的!
霍长羡心疼过后,又觉得高兴,能花,说明什么?说明能挣。
寻常人花不起,像他都觉得心疼,而人家根本不以为然,或许这就是常态。
这才可怕。
他愈发觉得,这是一棵大树,要牢牢靠住,何况——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位贾公子身边还有位萨满师,能通未来,能算天机。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下血本。
“你去取,”霍长羡吩咐,“去取一万两。”
霍长羡独自跟着前面马车,但颜如玉没有再买东西,而是慢悠悠回住处。